第八章

  魂幡:神器類,可一定程度上操縱人的靈魂,其他功能暫未發掘,目前已認主司小易。

  玉如意:寶器類,由李青青所煉制,可根據持有者的心意發出,風火雷電四種攻擊形式,威力巨大,目前持有者羽輕涵。

  正在往中州趕的荒莫舟突然神色凝重,立馬調轉方向飛往巫術城,等趕到時已經晚了,余德海和一眾長老戰死,宗門被毀,氣的他仰天長嘯…

  落地后詢問城民,才得知事情的經過,根據城民的描述鎖定那行兇男子定然是新宇,至于那個從未出手的女子一時還想不起是誰。

  荒莫舟想到此處,憤然的甩開圍上來的城民,當他來到廢墟處,卻不見師弟和長老們的尸首,只有一些被炸糊了的尸體,巫術門的根基已經被毀。

  此時的荒莫舟萬分悲涼,想當年師祖王達克在此地布道,后來傳位給巫重天,這里從一個鳥不拉屎的貧瘠之地,變成巫族的中心城市。

  而自己的道便是從遇到巫重天開始,記得400多年前自己還是一個,頗有名望的富商。

  家里有賢惠的妻子和漂亮的女兒,但自從那次在外行商途中撿回一個孤兒后,一切都變了。

  那個孤兒表面上忠厚老實,實則暗藏豺狼之心,隨著他慢慢長大,他的野心也昭然若揭,趁著自己在外行商期間,慢慢接近小姐。

  也就是自己的女兒,騙取她的芳心,然后又假傳消息,說自己在外遭遇劫匪身首異處,夫人和小姐聽到這個噩耗后傷心欲絕。

  給了他可乘之機,他一邊派人截殺自己,一邊對小姐進行猛烈追求,最終得償所愿的和小姐成婚,在新婚之夜居然膽大妄為的同時霸占了夫人。

  如果不是他派殺手截殺自己的危機時刻,遇到了在外游歷的巫重天。

  那真的是到死都不知道是誰在害自己,當時的巫重天只說了一句話:只有釋放仇恨,才能得道。

  「是啊,只有釋放仇恨,才能得道!」

  荒莫舟站在廢墟上喃喃自語著,然后瞥向旁邊被柱子,壓著露出半截身子的尸體,走過去一腳踢開柱子,抽出枯榮劍朝尸體上一刺。

  不一會功夫,燒焦的皮膚便已復原,這個人他認識,正是那個王勝師,只是他已經不會動彈了,隨后又用同樣的方法復原了,城內外的眾多死尸。

  將他們通通收進空間袋后,對此地也不在留戀,朝西北方向飛去…

  ……

  經過一天的飛行,荒莫舟來到一處峽谷,這個地方陰氣森森,平時沒有什么鄉民敢來這里。

  外人都叫它死人谷,但是他不怕,因為他和死人谷的主人司長時是故友。

  收起飛劍落地步行,穿過峽谷走到一個空曠的地帶,看見一個身穿黃色道衣。

  身形消瘦的中年男人坐在茅草屋旁,正聚精會神的擺弄著一只飛雀尸體,見有人來也不抬頭,問道:

  「蠻荒大典結束了?」

  荒莫舟面色有些難堪,沒有回答,就那樣靜靜的審視著他,仿佛這一切都是因為,他當初不幫自己才造成的結局。

  見荒莫舟不答,司長時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,望向他,道:

  「怎么了?」

  「巫術門被滅了!」

  荒莫舟咬牙切齒的說道。

  「噢…何人所為?」

  這倒是讓司長時有些意外,除了一些不出世的老怪物,還真沒有幾個人敢這樣做,這不但得罪的是整個巫族,甚至還有中州的皇族。

  「一百年前被我打傷的人!」

  荒莫舟掏出空間袋把里面的死尸全部傾倒出來,在一旁堆積如山,道:

  「這些都是巫術門的弟子!」

  「這些都拿來煉尸?」司長時問道。

  荒莫舟:

  「嗯,你挑幾個體質好的,煉成尸將,剩下的煉成尸兵,我要用!」

  司長時:

  「好吧,不過要費些時日。」

  荒莫舟:

  「無妨,這段時間我先住在這里!」

  司長時:

  「嗯!」過了一會兒又道:

  「不去后山看看?」

  荒莫舟知道司長時的意思,徑直朝后山走去,來到一處亂墳崗,這里所有的墳包和其他地方不同,除了前面的石碑,后面還建有一座小廟臺。

  他走到一個石碑面前停下,上面刻著:罪妻白氏之墓,后面廟臺上立著一具膚色慘白,全身赤裸的美婦尸體,她的右側同樣有一個墳包。

  石碑上刻著:罪女荒曉曉之墓,對應的廟臺里是一具赤裸的年輕女子尸體,另一邊緊挨著的墳包卻沒有石碑,廟臺里立著一個年輕的男性尸體。

  同樣渾身赤裸,但仔細看去會發現他的下體是平的,陽具被人剜掉了。

  這三具尸體正是荒莫舟的妻子、女兒以及家仆,當年正是他親手殺了自己全家。

  然后在巫重天的引薦下結識了司長時,把這三具尸體交給他煉化,才有如今這種光景。

  荒莫舟拿起地上的藤條走到家仆面前,惡狠狠的抽去,無論他怎么用力抽打,尸體上面的傷痕都能迅速恢復,這也是鬼派的厲害之處。

  他們煉制的僵尸除了不會法術外,其肉體是絕對強悍的,可以說不死不滅。

  他抽打了400年,仇恨也沒化解,但這正合他心意,他要一直仇恨下去,因為師傅巫重天曾說過:自己的道便是仇恨!

  羽族境內

  司小易和基康上次從巫族出發后,本來打算直接去中州的,卻兜兜轉轉來到羽族邊境,這會正揪著基康的耳朵說什么也要騎它…

  「喂喂…臭小子,騎狗爛褲襠,你師傅沒教你么?」

  基康一邊躲著他一邊吼叫道。

  「你是狼,又不是狗,有什么關系呢?」司小易才不會被騙。

  基康:

  「騎你師娘去,別騎老子!」

  司小易:

  「師娘被我騎了一路了,我都騎煩了,現在就想騎你,你讓不讓…昂?」

  基康眼珠子一轉,說道:

  「既然你都騎煩了,干脆讓我騎吧,你要是讓我騎你師娘,那我就讓你騎,怎樣?」

  司小易一聽,氣不打一處來,揪著基康耳朵訓斥道:

  「你那是騎么?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!」

  「反正我不管,你不同意,我就不讓你小屁孩騎!」

  基康在地上打著滾,就是不讓他騎。

  「就算我同意,師娘也不一定同意啊!」

  「喂…大奶美女,你讓不讓老狼騎?」

  基康趴在地上扭頭看著一旁的瑤英仙子問道。

  瑤英仙子頭上的符紙早已去掉,在被司小易的魂幡經過一段時間煉化,已經有了簡單的意識,只見她緩緩開口,有點機械的回答道:

  「不…讓!」

  「嘿嘿…聽到了么?賤狗,我師娘不讓你騎,我也沒辦法哎!」

  司小易攤開雙手,表示自己也幫不上忙。

  「我不信,一定是你小子授意她這樣說的,她不讓我騎,我也不讓你騎!」

  基康說著就從地上一個驢打挺,把司小易掀翻在地后,撒腿就跑。

  「哎吆…我滴媽耶,你想摔死我么?」

  司小易趕緊站起來,拍拍屁股上的灰塵,朝基康追去…

  恰逢在這個時候,遇到李持久和羽輕涵從這邊趕來,正跑著的基康一個急剎車,差點沒摔個狗吃屎,當看清來人面目后非常吃驚。

  甚至還有一絲絲發怵,這個人它太認得了,自己的一只眼睛就是被他弄瞎的,這時小易和師娘也趕了過來。

  李持久也是一愣,但很快就做出反應,把羽輕含攔在身后,對著基康說道:

  「怎滴,還想再瞎一只眼么?」

  基康一聽這話咬牙切齒,轉頭對司小易說道:

  「小易,這次我們一起上,收拾他這個龜孫!」

  「別別別,師娘你倆一起上吧,我在旁邊指揮就行…」司小易往后挪了挪說道。

  羽輕涵探出頭看到對面的司小易也是一驚:

  「是他!」

  「你們認識?」李持久問道。

  羽輕涵說道:

  「之前在遠古森林遇到過,那個女僵尸很厲害,我還因此受了重傷,要不我們還是…」

  李持久拍著胸口說道:

  「師妹莫怕,這次既然遇到了,那師兄就幫你出一出這口惡氣!」

  基康:

  「小癟三,不要這么狂妄,上次是我大意了,這次你就沒那么幸運了!「李持久:

  「來吧別廢話!」

  基康回頭看向小易師娘示意她一起上,瑤英仙子已經有了自主意識,不再需要魂鈴的控制就能自主的發起攻擊,實力更甚以往。

  只見她身體快速飛旋來到李持久上方,抬起修長的美腿一個暴力下踹,帶著勁風的赤足直逼他的面門…

  李持久下意識的從空間戒指里,取出一個金盾護住頭部,「嘣…」的一聲巨響,瑤英仙子的一只仙足踩在金盾上,激蕩出數道能量波動。

  震得四周沙石飛濺,而下面的李持久雖然擋住了攻擊,但也不好受,雙腿深陷地里。

  面色紅漲,這一擊有千斤重,壓的他不能動彈,基康瞅準時機,一個飛撲就朝他襠部咬去…

  「我去,無恥!」

  李持久大感不妙,趕緊默念口訣,一條混天綾從腰間飛出,瞬間纏住基康的狗嘴。

  但是也不可避免的被其一頭撞在的胯下……「啊呀…」李持久發出一聲慘叫,臉都綠了。

  基康在撞疼李持久后,一邊甩著腦袋,一邊用爪子扒拉,死活也弄不掉混天綾…

  司小易躲在一旁,催動額頭上的魂幡印記,射出一道黑氣侵入李持久的大腦。

  使其精神短暫受挫,也使得他對混天綾的控制被迫中斷,基康這才得以掙脫。

  一旁的羽輕涵見情況不妙,趕緊掏出玉如意,根據師傅李青青臨走前交代的口訣,對著它念道:

  「如意如意…按我心意…快快顯靈…去!」

  一道雷電射向司小易…

  「師娘,快救我!」

  司小易大喊道,瑤英仙子聽到呼喚瞬移過去,擋在司小易身前硬抗雷電攻擊,她的肉身是非常強悍的,就算被電的皮開肉綻,也能瞬間恢復。

  李持久這會兒也回過神來,一腳踢開基康,從口中吐出一個芭蕉扇拿在手上,朝著對面用力一扇,口中喊道:

  「小爺我送你們回家!」

  霎時,一股颶風刮起,直接把對面的兩人一狗卷上了天…

  做完這一切后,李持久擦了擦額頭上的汗,走到羽輕涵面前,道:

  「呼…幸虧師妹相助,要不然今兒個我要吃大虧咯…哎!」

  羽輕涵:

  「師兄,你沒事吧,我看你剛才跑神兒了!」

  「那小娃娃有古怪,似乎會精神攻擊!」

  李持久現在想起來也是一陣后怕。

  「師兄,那個少年叫司小易,特別陰險狡詐,我們以后還是不要招惹他為好!」羽輕涵解釋道。

  李持久也不再說話,兩人繼續趕路…

  他們翻過小山,看到一條河流,順著河岸一直朝東南方向走,沿途遇到一個由十幾人押鏢的商隊,前面五輛馬車拉著布匹之類的貨物。

  后面三輛馬車則是裝著一排排鐵籠子,上面用黑布遮住,不時有奇怪的聲音從里面傳出,像是人被堵住了嘴想叫又叫不出來的感覺。

  他們看到來人后,有兩個鏢手拿著棍子敲擊籠子,威嚇里面的人不要發出聲音。

  「師兄,這個商隊有古怪!」

  羽輕涵察覺到了異樣。

  「哪里有古怪啊!」李持久回道。

  羽輕涵:

  「后面的馬車上好像裝的是人,他們應該是人販子!」

  以前在宮中就曾聽說過,羽族偏遠地區經常被一些巫族的人侵擾,他們燒殺搶掠過后,擄走父母兒童。

  然后偽裝成商隊把她們運走販賣,邊境的駐軍往往趕到后一切都為時已晚。

  李持久驚道:

  「不能吧!」

  羽輕涵似乎要證實心中的猜想,攔住商隊頭領質問道:

  「請問,你們販運的是什么貨物?」

  這個商隊頭領見羽輕涵攔住了去路,頓時一臉兇相,也沒下馬,從身后抽出馬鞭指著她呵道:

  「姑娘,識相的趕緊滾開,不然老子把你賣到窯子里去,讓你接客接到死!」

  「你…」羽輕涵還從沒有聽到過這種污言穢語,氣的竟說不出話來。

  旁邊的一眾鏢手這時候也圍了過來,對著羽輕涵就是品頭論足,一雙雙色咪咪的眼睛似乎要把她生吞了一般。

  「小雜碎們都給我滾開!」

  李持久一聲暴呵震退了所有人,來到羽輕含身前,對著商隊頭領罵道:

  「我師妹問你話呢!你老實回答就行,再敢胡言亂語,我用這個把你狗頭砸碎!」

  說著從空間戒指里取出一個巨型鐵錘拿在手上。

  頭領暗自比劃了一下,「媽呀!」

  這鐵錘比自己的馬車都大,頓時嚇得臉色鐵青,氣勢瞬間萎了,吞吞吐吐道:

  「姑娘…小爺…我…我們運的是布匹,還…還有從村民那里收購的家畜,剛…剛才冒犯了姑娘…還請…還請…」

  羽輕涵厲聲道:

  「把黑布扯下來!」

  「這…這…姑娘…我真的沒有騙你…我說的都是實話!」

  頭領為難道,一邊用眼色示意鏢手們做準備。

  「怎么,不聽話是不是?」

  李持久拿著手中的大鐵錘威脅道。

  「聽話聽話!」

  頭領轉首對著后面的鏢手說道:

  「扯開吧!」

  鏢手們會意,紛紛走到馬車旁,左手扯著黑布,右手卻從車底抽出弩矢,迅速朝兩人射去。

  這些弓弩都是刻有陣法銘文的利器,射出的箭矢也絕非普通修行者所能抵擋。

  李持久就不信這個邪,他對自己的實力是相當自信的,站在那里讓他們射,而羽輕涵則飛身到頭領身后,抽劍抵住他的脖子命令其停手。

  但是這邊李持久已經被幾十只箭矢命中,發出「砰砰砰…」的劇烈爆炸聲,這是他所沒有意料到的,這箭矢居然還能爆破。

  「噗…」被炸成蘑菇頭的李持久吐出一口黑氣,眼冒金星,全身衣服也被炸的破破爛爛。

  但是面子還是要裝的,特別是在師妹面前,鎮定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,說道:

  「小樣兒,就這?」

  羽輕涵站在馬背上,用劍抵住頭領的脖頸再一次命令道:

  「讓他們放下武器!」

  頭領只好照辦,鏢手們也都紛紛扔掉弓弩,然后連聲求饒道:

  「俠女饒命,俠女饒命…」

  李持久掐動法訣,腰間的混天綾編織成一張大網,把所有鏢手捆鎖在一起,然后走到馬車旁把黑布扯下,看到上面擺著三個鐵籠子。

  每個鐵籠里面都有2-3個婦女或兒童,她們都被黑布蒙住眼睛,嘴里塞著布條,雙手雙腳被縛,聽到有人來救她們,都發出「嗚嗚嗚…」的聲音…

  羽輕涵也走了過來,持劍劈開鐵籠后,把她們都放了出來,被解開黑布的眾人終于看清恩人的面貌,對著她和李持久一邊哭泣一邊叩拜:

  「謝謝恩人…謝謝恩人…嗚嗚…」

  「大嬸,快起來,你們也都起來吧!」

  羽輕涵扶起一個年紀40多歲的婦人,然后問道:

  「大嬸,你叫什么名字?你們都是哪里人士?這是怎么回事?」

  「民婦叫朱紅梅,這是我的養子王二小,我們來自大河鎮,半個月前我們村子被襲擊,丈夫被害,只剩下我們孤兒寡母…嗚嗚嗚…」

  說到這里又哭了起來。

  「娘…別哭了!」

  一旁叫王小二的稚童拉著朱紅梅的衣角勸道。

  「牛娃,快給恩人磕頭!」

  旁邊的布衣婦人按著一個憨實少年的頭催促道。

  「大娘,你們是哪里的,我們送你們回家!」

  羽輕涵示意她們不要拜了。

  「嗚嗚…恩人…我們沒有家了,求您發發慈悲,收留我們吧,我會做飯燒水洗衣服,只求恩人能收留…」那名布衣夫人哭泣道。

  這時,一個氣質出眾,面容較好的美婦領著兩個妙齡少女,走到羽輕涵和李持久面前,一看就知道曾經是大戶人家,只見她微微欠身,細聲道:

  「奴家陳玉芝,多謝恩人相救!我們母女三人曾是中州人士,只因相公為了躲避仇家追殺,」

  「故才帶著全家南逃至羽境,沒曾想身負重傷的相公又遇到了這伙劫匪……」

  羽輕涵:

  「那好吧,如果你們沒去處,就暫且跟著我們,等到了王城我給你們安頓下來,至于這幫劫匪先把他們送到官驛再說!」

  「師妹,不用那么費事,讓我用大錘送他們歸西便可!」

  李持久支棱著蘑菇頭,拿著大錘躍躍欲試。

  「師兄,不可!要把他們交給官府處置,一來讓官府加強地區治安,二來還要對他們審訊調查,看看有沒有其他同伙!」羽輕涵解釋道。

  「那好吧!」

  李持久收起大鐵錘,又對羽輕涵問道:

  「師妹,你百寶囊里還有衣服么?」

  羽輕涵這才注意到李持久是有多落魄,背面還好,前面的衣服沒有一處是完好的,不禁把頭轉向一邊,臉色羞紅道:

  「沒有,我這里都是女孩子的衣服,恐怕師兄穿不了!」

  陳玉芝走到馬車旁,打開一個箱子,這是之前被劫匪搶去的家當,除了一些金銀首飾外。

  剩下的衣物大部分都已經被扔了,翻找一會拿出一件男性外衣遞給李持久,道:

  「這是奴家相公的衣服,如果恩人不嫌棄…可暫時拿去穿用!」

  「多謝多謝,嘿嘿!」

  李持久接過衣物,然后就套在身上,雖然有點寬大,但總比沒有強。

  眾人再次坐上馬車,不過這次不一樣,她們沒有被捆綁而是舒舒服服的,坐在前面那兩輛馬車里。

  十幾個劫匪則被分成三波綁在后面的馬車上,朝著最近的官驛駛去…

  路上,眾人在聊天中得知了羽輕涵的身份,雖然之前就覺得恩人身份不簡單,但還是非常震驚。

  居然是羽族的公主,牛嫂更是慶幸自己的決定,居然跟了一位了不起的主人!

  而朱紅梅在得知羽輕涵的身份后,更是激動連忙跪求道:

  「公主殿下,求您幫幫民婦!「「怎么了,梅嬸,快起來說話!」

  馬車并不大,幾個人擠在一起,羽輕涵兩邊挨著一大一小兩個小孩兒,也挪不開身子,只能伸手示意對面的朱紅梅起來說話。

  朱紅梅挪動身子坐在牛嫂對面,然后對羽輕涵懇請道:

  「公主殿下,民婦還有一個兒子,他在軍營里服役,不知道能不能…」

  羽輕涵款款道:

  「梅姨,不必擔心,到了王城我先給你們安排住處,之后我讓母親寫一紙調令,讓你們團聚也未嘗不可。」

  「多謝公主殿下,多謝多謝公主殿下…」

  后邊那輛馬車坐著李持久和陳玉芝,以及她的兩個女兒,大女兒二十多歲名叫陸靜怡,身形高挑發育成熟,長的花容月貌,性格清冷不怎么講話。

  小女兒十六歲名叫陸玲兒,還沒長開呢,剛開始還十分認生,慢慢就變得俏皮起來,哥長哥短的把李持久喊的心里美滋滋。

  「持久哥,你是修道之人么?你好厲害呀!」

  陸玲兒坐在李持久右邊,挽著他的胳膊,同時下巴搭在他肩膀上,睜著圓鼓鼓的大眼十分可愛。

  李持久清了清嗓子,很正式的回道:

  「咳咳…當然!」

  陸玲兒的話讓他很受用,陸玲兒:

  「那…那…哥哥教我法術好不好,玲兒也想和哥哥一樣厲害!」

  「玲兒,不可對恩人無禮!」

  陳玉芝坐在李持久左邊柔聲道。

  李持久:

  「無妨無妨,等有時間我就教你最厲害的法術!」

  陸玲兒:

  「真的么?太好了!哥哥真好,那玲兒給哥哥捶捶腿!」

  說著就用小拳拳開始給李持久捶腿,恰巧這時候馬車一陣顛簸,陸玲兒身子不穩直接捶在他的褲襠上!

  「啊…」李持久大叫一聲,趕緊捂住下體,之前被基康撞了一下,現在又被陸玲兒捶了一下,今個運氣怎么這么背呢!

  「啊對不起!哥哥…我不是故意的!」

  陸玲兒一邊扒開李持久的手,一邊朝里面搓揉著…

  陸靜怡坐在另一側,看到這一幕面色平靜,似乎知道妹妹打的是什么主意,索性把頭一撇去看窗外的風景。

  而這邊的陳玉芝卻慌了,生怕玲兒的胡鬧會惹怒恩人,連忙阻止道:

  「玲兒,切莫胡鬧,快把手拿開!」

  「好吧,娘親!」

  陸玲兒說著就把手拿開了,但是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。

  「噢……」李持久發出一聲奇怪的吼叫,下體已經高高翹起,他還是處男,雖然經常意淫師傅李青青。

  但終究沒有實戰經驗,眼下這種情況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!

  陸玲兒媚聲道:

  「哥哥,很難受么?不如讓玲兒來幫幫你吧!」

  見李持久雙目緊閉沒有說話,只是喘著粗重的鼻息,緩緩張開了雙腿,似乎是默許了…

  「嘻嘻…」陸玲兒十分得意,伸手解開李持久的褲子,一根布滿青筋的黑粗肉棒立刻彈了出來。

  陳玉芝見此趕緊撇過頭去,不再看它,但是那驚鴻一幕早已給她腦海,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記。

  「我去前面那輛馬車!」

  陸靜怡似乎不想參與其中,跳下馬車去了前面那輛乘坐。

  這會兒的李持久哪還關心別的事,只見他發出一聲長長的爽嘆:

  「噢……」陸玲兒的嘴已經含住了他的龜頭,一邊用舌尖挑逗馬眼,一邊用小手套弄…

  「咕呲咕呲咕呲…」陸玲兒賣力的舔弄著…

  「噢…真爽…玲兒…」李持久岔著大腿,雙手按住陸玲兒的頭情不自禁的,往自己胯間壓去!

  「嗚嗚嗚……咕呲咕呲咕呲…」

  馬車內淫聲不斷,溫度也逐漸升高,一旁的陳玉芝滿臉羞紅,此時的她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。

  在看到李持久的肉棒那一刻起,她下面就濕了…只是礙于臉面,一直未有動作。

  「娘…你也來試試哥哥的肉棒!」

  陸玲兒一把抓過陳玉芝的手,放在李持久的肉棒上,陳玉芝想要躲開,卻被兒女死死的攥住!

  「噢…爽…」李持久感覺自己的肉棒,被一只成熟溫潤的手掌觸碰,渾身一抖爽的不能行,直接射了陸玲兒一嘴。

  真是處男啊,不過董玲兒并不在意,自己的調情手段可是源自于,古老門派陰陽合歡宗。

  雖然沒落了,但媚術可沒落下,只見她緩緩跪直身體,口中含著李持久的陽精朝陳玉芝吻去…

  陳玉芝不防被陸玲兒偷襲成功,兩人嘴對嘴,一股濃精渡進她嘴里,然后說道:

  「娘,吃吧,這樣您的傷勢也能恢復些!」

  陳玉芝緊閉雙眼,口中滿是李持久的精液,聽到女兒那么直白的說,甚是難為情。

  李持久有點懵逼,問道:

  「什么傷勢?」

  「哥哥,對不起,我騙了你!」陸玲兒委屈道。

  李持久疑惑道:

  「怎么會事?」

  陸玲兒緩緩道:

  「其實我們是合歡宗的后人,之前被仇家追殺,后又遇到劫匪,爹爹死了,娘親也受了重傷,只有和男子交合或吸食陽精才能療傷,」

  「所以我才…我才…但是哥哥放心,玲兒并有對哥哥進行采補,只是借用哥哥的一點陽精來喂食娘親!」

  李持久努力思索著她說的話,過了一會兒說道:

  「合歡宗是什么宗?沒聽說過啊,既然你娘有傷,應當是先療傷要緊!」

  「噗…」陸玲兒嗤笑一聲,哪里會不知道他的心思,當下又對陳玉芝說道:

  「娘,您聽到了么?持久哥哥想為您療傷!嘻嘻…」

  「都怪奴家沒有管教好小女,沖撞了恩人,奴家…奴家給恩人賠罪了!」

  陳玉芝說著就要行禮!

  「夫人快快請起!」

  李持久挺著堅硬的肉棒,把陳玉芝扶了起來。

  旁邊的陸玲兒見兩人居然客氣來客氣去的,甚是著急,也顧不得其他,一下子撲倒陳玉芝,把她的衣服扒了個精光,然后對李持久說道:

  「哥哥,快干,娘都濕了!」

  李持久還從沒見過這種架勢,只見陸玲兒壓在陳玉芝豐滿白皙的肉體上,一只手掰開她的陰唇,展示給自己看。

  見此情景,肉棒瞬間又脹大了許多,再也忍不住了,提槍就干…

  「呃……」肉棒插入的那一刻,陳玉芝嬌羞的叫了出來!

  「快動呀,哥哥!」陸玲兒催促道。

  「噢噢,好的!」

  木訥的李持久聽到命令后,開始適應的抽插起來「噢噢……玲兒…你娘會夾我…」

  聽到此話,陳玉芝更羞了,反駁道:

  「呃…沒…沒有…呃呃…慢…恩人慢點…奴家疼…」

  「哥哥,插快點…」陸玲兒壓在陳玉芝身上,一邊搓揉娘親的大奶子,一邊催促道。

  「噢…好…啪嘰啪嘰啪嘰啪……」李持久很快進入狀態,大力的抽干起來…

  「啊啊啊啊…恩人…慢點…奴家受不了…啊啊啊…」

  隊伍前面的馬車,正在聊天的眾人突然陷入沉寂,因為后面那一聲聲淫叫實在太激烈了,牛嫂和梅嬸是過來人也不免掩嘴偷笑。

  只是礙于公主殿下在旁而不敢笑出聲,此時的羽輕涵更是滿臉羞色,這真是丟人丟大了。

  沒想到自己的師兄竟然是這樣的人,以后見了師傅定要告他一狀。

  「娘,后面是什么聲音?」

  王二小是個什么都不懂的稚童。

  「小孩子不要問那么多!「朱紅梅瞪著王二小示意他不要說話。

  另一邊的牛娃顯然是知道后面馬車里在干什么,他已經14歲了,以前經常和村里的不良少年鬼混,也上過不少比自己大的女人。

  想著想著雞巴就硬了起來,居然趁羽輕涵不注意,側著身子偷偷用肉棒輕蹭她的小腿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