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·我會陪著你的

  「姑姑,原本我是想回國的,可現在不想了」

  沐銘看著冰箱前的女人,語氣透著堅定,也有些釋然。

  男孩兒忽然的鄭重其事讓沐宛之有些錯愕,她放下了手中的可樂罐,若有所思的看向對方。

  「姑……姑,我現在定披薩了」沐銘被對方盯的心里有些發毛,下意識的轉移話題。

  「好啊」沐宛之隨口回答,她忽而嘴角勾起一個迷人弧度,靠著冰箱門,她問道:

  「你不是一直說中國比美國好么?怎么忽然又不想回國了?改主意了?」

  沐銘低頭飛快按動手機的訂餐按鍵,眼神有些飄忽,額頭居然隱隱有些冷汗冒出來,面對姑姑的問題,他甚至不敢正面回答,他又怎么能正面回答。

  總不能說「是因為姑姑你來了,你長的太好看,我太喜歡你了」這樣的理由吧!

  好在對方沒有就著這個話題繼續追問下去,沐銘用顫抖的手指點出確認訂餐的按鍵后,長吁出了一口氣。

  「喂,你怎么有點兒緊張?」

  「啊!」沐銘被身邊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一大跳,整個人猛然蹦起來叫道。

  隨即他看到自己左側,自己的姑姑正彎著腰,雙手交叉于背后,眨動著杏眼,一雙靈動眸子似笑非笑,盯著自己的臉,像是很開心的樣子。

  「姑姑,你干嘛啊,不聲不響的」沐銘抱怨道。

  「那你臉紅什么?」女人似乎對男孩兒的抱怨不以為意。

  「我……我沒臉紅」沐銘趕緊解釋,一雙眼睛卻落在身邊女人敞開的領口位置。

  兩顆嬌俏白嫩的乳球自然的懸垂于女人的胸前,但半圓形的弧度依然彰顯了,女人胸部組織的彈性和緊致。

  兩點粉嫩凋琢在瑩白乳肉的最低點,竟與肌膚顏色接近,粉凋玉琢,如同精致的粉嫩花蕊,讓沐銘忍不住就想伸手把玩。

  (感謝重力!)沐銘心里感嘆。

  這么近距離觀察女性的身體,對于他來講還是第一次,身子不由自主的發麻,酥麻感直竄大腦,他再次咽了咽口水,這一刻彷佛思考都需要極大地努力。

  「你騙人,你就是臉紅了」沐宛之眼神好似能看穿對方的內心,又踏前了一步。

  似是沒有打算放過對方,沐銘想后撤一步,但不知為何,卻又本能的停在原地,任由女孩兒貼身而進。

  沐宛之微微抬頭,沐銘則斜向下看去,四目相對,嘴唇僅差幾公分就要貼合在一起,沐銘聽到了自己砰砰的心跳。

  (姑姑,你這樣,我會把持不住的!)沐銘內心吶喊,但因為理智尚存,他還是忍住了。

  其實,如果真的理智,他此刻應該推開對方,義正言辭的說,「咱倆是親戚,男女授受不親,請姑姑好自為之」

  這是他在小說中看過的橋段,是他應該做的事情。

  可他最終選擇了沉默,此刻的他只想遵循自己的本能行事,即便對方是自己的親姑姑。

  淡淡的清香彌散入鼻腔,女人細膩瑩白的肌膚沒有一絲瑕疵,男人的瞳孔里映著對方絕美的五官。

  給人極大地不真實感,但卻又無比的真實,沐銘知道自己沒有在做夢。

  下體以一個不可思議的速度開始膨脹,轉瞬間,雄赳赳,氣昂昂!

  女人向下瞄了一眼對方猛然支起的帳篷,忽而狡黠一笑,臉現一絲紅暈。

  沐銘嘴皮子都開始顫抖了。

  「你……」沐宛之拉長了聲調,語氣充滿慵懶和迷人的魅惑:

  「喜歡姑姑的身體么?」

  腦中轟然炸開!沐銘感覺下體如果不及時采取措施,可能立刻就要爆開。

  所有血液向那東西涌去,他微微噘起屁股,巨大的羞恥感涌上心頭,同時伴隨著強烈的生理快感。

  「我……小姑……我那個……」平時一向語言天賦不錯的他,居然連說話都不利索了,腦子彷佛卡殼了一般。

  沐宛之眨了眨眼,看著眼前這個白嫩的小奶狗的反應,竟是如此有趣,原本打算點到即止,但現在卻產生了想繼續玩下去的念頭。

  就連她自己也被這荒唐的念頭嚇了一跳,但她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性格,所以她沒有停手。

  人不要和自己的本心對抗,越是壓抑就越會反彈。

  自從來到了美國,從未有過的自由感,讓她意識到什么樣的生活才是自己想要的。

  無所謂道德,無所謂束縛,遵從自己的內心。

  因為沐宛之清楚,無論這副皮囊如何光鮮亮麗,亦或者是氣質如何端莊大方。

  背景條件如何的優渥,她還是那個她,甚至毫不夸張的說,她的本心就是一個十足的,瘋子!

  對,就是瘋子,一個心里有些扭曲的瘋子。

  沐宛之無比確信這一點,但她從未糾結,如同太陽會從東方升起一般,很自然的接受了這一點。

  人不要和自己對抗,這是沐宛之賴以生存的心里防線。

  「小銘,姑姑如果沒猜錯,你還是處男吧?」沐宛之饒有興致的看著他,半分挑釁,半分溫柔。

  (喂喂,這就過分了!處男怎么了,我才十六歲,是處男很丟人么?!)

  沐銘漲紅了臉,心里瘋狂吐槽。

  但他咬緊了牙,還是什么都沒說,他不知道對方下一步要做什么,但令他有些難以啟齒的是。

  他的內心似乎又好像,在期待著什么……沐宛之笑了,笑的十分燦爛。

  「不說,那我就默認你是嘍」女人噘起紅唇,眉眼彎彎。

  「是又怎么樣,有什么好笑的……」沐銘終于還是忍不住開口了,嘴里小聲嘟囔,但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盯著小姑的胸口看。

  「你在看哪里?」沐宛之問。

  「沒看哪里」沐銘緊忙轉移視線,就差沒有吹起口哨了。

  (小子,到現在還在嘴硬,看姑姑怎么調教你)沐銘的表現,反倒是激起了沐宛之的好勝心,就像學霸遇到了一個難解的題目,一時間斗志滿滿。

  她慢慢抬起右手,青蔥玉指竟是輕輕點在,男孩兒胯間昂頭仰望的陰莖之上!

  「沒看哪里,那你這是什么意思?」

  女人語氣恬淡溫婉,沒有刻意展露媚態,但聽在男孩兒耳中卻像是炸雷一般轟然作響。

  (她居然摸我那里!我靠!瘋啦,瘋啦,絕對是瘋啦!)沐銘此刻已經停止了思考。

  「哈哈哈……」沐宛之左手掩嘴輕笑,隨即繼續說道:

  「小銘,你真的好單純啊」

  緊接著,她湊近男生,嘴角堪堪碰到男孩兒的耳垂,吹氣如蘭,她小聲的說:

  「姑姑,喜歡單純的男孩子……」

  沐銘已經徹底懵了,雙手垂在身子兩側,靠近小姑的半邊身子幾乎完全酥麻。

  整個人猶如墜入云霧之間,飄飄忽忽的,一時間竟好似忘了自己是誰,只是喃喃自語:

  「姑姑……」

  下一秒,男生整個人如遭雷擊,身子猛然顫抖起來!

  因為,因為對面的女人居然,居然,就這么握住了自己的,陰莖!下面,硬的有些過分了!

  沐銘情緒激蕩,顧不得什么禮節或者傳統,激動之下直接抱住了沐宛之。

  「呀」女孩兒沒想到對方直接給自己來了一個熊抱,驚訝的叫出了聲,下一刻,高聳的胸脯就貼上了對方的身體。

  (就說你不是我的對手,小伙子,你還嫩著呢……)

  沐宛之雖然被對方,緊抱的感覺雙臂有些吃痛,但卻是嘴角翹起,暗自品嘗勝利的果實。

  「你抱疼我了」沐宛之輕柔話語里略帶撒嬌。

  卻見沐銘雙眼通紅,表情略有些猙獰,彷佛此刻他的內心正在激烈的天人交戰。

  男生忽而低頭看向懷中的女人,他聲音有些嘶啞,同時還夾雜著很明顯的顫抖:

  「姑姑,你要的不就是這個么?」

  沐宛之瞳孔一縮,隨即收斂笑意,眼眸瞥向對方緊咬的牙冠,語氣恢復平淡:

  「如果你不愿意,那現在就可以松開我」

  她盯著自己這個小侄子的眼睛,她其實也有些緊張,所以她也在觀察。

  然而過了許久,男生環抱的雙臂松開立刻又緊,緊后又輕輕松開,如此反復循環,卻始終都在抱著她。

  沐宛之嘴角勾起一個漂亮的弧度,表情轉為柔和,她左手抬起貼住男孩兒的臉頰,與此同時,右手撥開對方的黑色短褲,順勢滑入其中。

  男生陽具硬且滾燙,修長溫潤的指尖觸碰到,男人下體皮膚的那一刻,男生彷佛再次觸電般身子一抖。

  他閉上了眼睛,咬住了唇,活像個被強行侵犯的小婦人,臉頰浮出紅暈。

  「沒想到你小小年紀,還挺有貨的嘛……」

  沐宛之朱唇輕啟,話里透著些許意外和吃驚,隨后,女人還是握住了對方滾燙堅硬的物件,緩緩套弄起來。

  「啊,姑姑,這樣……太刺激了」男生拉長脖頸,閉著眼睛發出略有些驚慌的聲音。

  「小銘,有些話我早就想和你說了」一邊套弄著對方,沐宛之卻沒有忘記說話,她想趁這個機會和自己的侄子『聊聊』。

  沐銘晃動著雙腿,腳尖也不由自主的抬了起來,哪里能夠回應對方的話。

  沐宛之卻也沒有在意,隨即說道:

  「女人不是洪水猛獸,其實很可愛的。你平時不愛說話,這樣悶葫蘆一樣,哪有女孩子喜歡,姑姑不想你浪費這青春年華,你知道么?」

  女人話語很輕柔,卻異常誠懇,手中動作不停,好像極為熟練,指尖不經意間拂過沐銘怒脹的龜頭,惹得他又一次戰栗。

  (好舒服,怎么會這么舒服!)下體被對方如此露骨的撩撥著,一波波快感自被握住的陽具傳導至四肢百骸。

  沐銘第一次感受到如此舒爽的感覺,如此的奇妙,彷佛可以將此刻所有的煩惱盡數抽離,只留下了人內心中最原始的那部分欲望,本能但是卻十分震撼。

  女人停頓了數秒,接著再次開口:

  「舒服么?」

  「嗯」沐銘咬著牙,輕輕點頭。

  「呵呵,男女交往本來就是天性,只是人們強行加上了道德的外衣,你看,我是你的姑姑,可我的手不是一樣讓你很舒服……」

  「姑姑,你……你的話很奇怪,啊,好脹,我好像要射了」

  沐銘此刻感受到一股,難以形容的快感從尾椎骨擴散,整個人好像被強行提離地面,腳尖猛踩地面,處于失控的邊緣。

  「想射就射吧,不要忍,對身體不好」沐宛之輕聲勸慰,手上動作也開始有節奏的加快,大拇指同時在男孩兒龜頭部位輕輕畫圈。

  「上次你說的那個鄰桌女孩兒,我猜她可能喜歡你」沐宛之接著說:

  「她是白人女孩兒,但這不代表你不刻意追求,種族從來都不是真正的阻礙,真正能夠束縛你的,還有你自己的內心」

  「如果你也喜歡她,那大可以去追求她,無論成敗與否,你都嘗試過了,不給自己留遺憾,這才是男子漢該有的樣子,你說呢?」

  「姑姑,……你為什么和我說這些?明明你現在……」

  沐銘此刻已經幾斤癲狂,身子不停顫抖。

  他死死的抱住沐宛之的身體,就連對方手上套弄的動作,都被他此刻的動作勒的有些阻滯了。

  沐宛之深呼吸了一口,她感到后背有些痛,但她沒有表現出來,而是順勢趴伏在沐銘胸口,嬌喘著回答:

  「我……經歷過一些事情,所以也看透了一些事情,姑姑很灑脫的,不在意那些世俗的眼光,我向往的是,自由……」

  「姑姑,啊,你別……」

  男生身子驟然間感覺一股涼意直竄大腦,下體血液奔流,忍耐許久的精關瞬間狂瀉!

  (射了!竟然當著姑姑的面,被她弄射了!我艸,瘋了,徹底瘋了,姑姑啊,讓我以后怎么面對你啊!)

  沐銘此刻,痛并快樂著……不知過了多久,女人抽出滿是黏膩的右手。

  她抬頭,緩緩吻住了對面目光有些渙散,卻又站的筆直的男生,口中輕聲呢喃:

  「小銘,這個世界的確并不完美,但我們可以一起去尋找美好,別擔心」

  「我不會像你爸那樣,我會陪著你成長,陪著你進步,陪著你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……」

  門鈴響了許久,「你的披薩到了,家里有人嗎?!」

  真是奇葩客戶,敲門敲了那么久,都不出來,這么晚,還是大老遠的跑到這,送餐的小哥本就心里有氣,對方還不搭理自己!

  他把披薩放在公寓門口,氣呼呼的走了。

  入秋,天氣轉涼。

  芝加哥緊鄰北美五大五之一的密歇根湖,城市最為核心的富人區就臨湖而建,一座占地面積巨大的庭院內。

  勞倫斯·布恩此刻穿著白色的高領薄衫,站在院落的入口,挺拔的身形和考究的儀態,顯示出男人出身的高貴。

  他默默地思考良久,似乎在模擬著不同的場景,過了不知多久,終于,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氣,眼神不再遲疑,邁入了庭院之中。

  如果按照通常的標準來講,院子屬實可以稱之為巨大,庭院深深,不同的植被修剪成整齊的形狀。

  一些樹葉已經開始泛黃,繞過長方形的戶外泳池,男人看到了不遠處那個還在修整草坪的身影。

  那是他的父親,大名鼎鼎的布恩對沖基金公司的實際控制人,約翰·布恩。

  男人看起來五十歲上下,穿著如同美國最平常的農場主,難得的是身材沒有發福,這在他這個年紀可是相當不易的事情。

  男人似乎也注意到了走近的勞倫斯,停下了手中的活計,摘下手套隨手扔到身邊草地上。

  「父親」勞倫斯走上前,笑著說到。

  「哈哈,勞倫斯,很久都沒有看到你了」男人張開雙臂,大笑著打招呼,并沒有什么架子。

  勞倫斯上前和男人擁抱,不介意對方身上的塵土會把自己的衣服弄臟。

  「學校的學業可并不輕松,和高中可不一樣」勞倫斯聳聳肩回答。

  「哦,芝大的校長我認識,是個嚴謹的老頭,學問做的不錯,當年我上學的時候同學們都抱怨他脾氣很倔,那時他還是學院的教授,一晃幾十年了」

  男人一邊說,一邊向不遠處的一處躺椅走去,勞倫斯并肩與之一同散步。

  「我小的時候,你爺爺創立的基金公司還只是很小的規模」約翰·布恩指著院子,頗有些感慨:

  「這里還都是施羅德家族的產業,當時你爺爺帶著我來拜訪,施羅德老爺子的時候」

  「我就很羨慕,原來人還能過上這樣的生活,可現如今,這處房產歸入了我的名下」

  勞倫斯是知道父親的這段經歷的,順著對方的話唏噓道:

  「07年的時候,您就說過美國的金融創新已經陷入了瘋狂,當時也就只有少數人,預見到了之后的金融危機」

  「其實在那之前,沒人會相信雷曼兄弟會倒掉,施羅德家族也是栽在那一次,觸發的連鎖信用危機中。:

  「好在您提前預判了這些,清空了債券資產和股票倉位,這才幸免于難。:

  「父親,我一直很好奇,既然你看出了那時候,極大可能會出現金融危機,為什么不做空?如果那樣,豈不是賺的更多?」

  老約翰沒有立刻回答他,而是走到了泳池邊的躺椅上坐下。

  優哉游哉的看著已經屬于自己的巨大泳池,轉頭示意勞倫斯也坐下,停了片刻,男人終于開口:

  「你知道投資最核心的原則是什么?」

  勞倫斯一愣,沒想到父親會問這個問題,他坐在躺椅上,略一沉吟,隨即試探的回答:

  「分散風險?」

  約翰笑了,看得出他是滿意對方的回答的,他點點頭道:

  「已經很接近了,其實我的投資風格沒什么神秘的,具體來講就是很簡單的原則:

  「不輸』」

  「不輸?」勞倫斯有些費解,他皺了皺眉,隨即提出自己的疑問:

  「可是父親你曾經對我們說,沒有誰會一直贏下去,贏多輸少,大贏小輸才能賺錢,這與您說的似乎有些矛盾」

  約翰轉頭看向了自己的兒子,有些驚訝他居然會開始挑自己的錯了。

  但他沒有生氣,反而很高興,因為對方開始嘗試站在自己的高度思考問題,他沉吟片刻后解釋:

  「我說的不輸不是一直贏的意思,而是永遠有翻身的能力。:

  「市場其實是很殘酷的,尤其是我們做資本操作的,看起來賺錢很容易,但風險也很大,一個不小心,可能就會想施羅德家族那樣」

  「被踢出局了,所以想要一直在桌上,首要的一點就是知道自己能力邊界在哪」

  「超過自己能力極限的事情不要輕易去做,也不要直接下結論,因為你很可能把握不住這股力量。:

  「所以我能夠隱約感覺到金融危機的到來,但我無法預知準確的時間點」

  「一旦開始大規模做空,風險是很大的,所以那個時間點上,我沒有選擇冒險,也就沒有做空。」

  「也對,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好,盲目判斷只能帶來更大的風險」勞倫斯若有所思,隨即說出了這句話。

  「財富是好東西,能夠讓你過上一般人無法想象的生活,但有時財富也也是把雙刃劍」

  「如果迷失其中,貪婪與野心如果無限膨脹,或許有一天會因此遭到反噬。」

  「你看我現在已經不太管公司的事情了,每天照顧照顧花園,心情反而比之前總去公司時好多了。」

  (那是因為有休伯特叔叔,幫你頂著首席分析師的位子)這句話勞倫斯沒說。

  「父親雖然不常去公司,但聽您上周在紐約采訪,對市場的敏感度還是我遠遠不及的」

  勞倫斯適時奉上彩虹屁。

  約翰這次是真的驚訝了,他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這個玩世不恭的兒子。

  上了大學之后似乎他的心性,也產生了巨大的變化,更沉穩,也更上進了,老父親的眼神不由的柔和了幾分:

  「全世界都推崇巴菲特的價值投資,可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誰又能看得清楚。在我眼里,資本市場就是一場場的賭博游戲,零和博弈才是本質。:

  「所以想在這個市場長久生存,一方面要穩,另一方面則要狠,為了贏,不擇手段,無所不用其極,明白么,無所不用其極……」

  約翰·布恩給自己倒了一杯馬提尼,手指夾著酒杯的杯托,品嘗一口,他很喜歡這樣的感覺,金融市場拼殺多年,也希望自己的衣缽能傳承下去。

  勞倫斯這個時間點沒有打攪父親,而是也給自己倒上一杯,并且反復思考父親的話,若有所思。

  這是學校老師從沒講過的東西,他覺得一定很重要,但還是忍不住問道:

  「規則我認為也很重要,在零和博弈中,只有雙方都有默契,才能得到帕累托最優,才是長久的……」

  「那些都是理論!」約翰出聲打斷了勞倫斯的話,他把酒杯放下,直言不諱道:

  「囚徒困境的本質是什么?」

  「是博弈」勞倫斯回答的很謹慎,沒有發表實質性的看法。

  「對,就是博弈,每個人都會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方向,如果對方沒有背叛,那你背叛了他,」

  「你可以無罪釋放,如果對方背叛了你,你更應該背叛他,否則你會死的很慘!」

  「所以,無論對方做什么,你都會選擇背叛,這才是囚徒困境!背后就是人心。」

  約翰有些激動,語速也驟然加快,可說道此處,他好像回憶起了什么,語氣一緩,他話語里微微感嘆:

  「勞倫斯,你要明白一點,道德是對弱者的束縛,真正的強者,會駕馭道德。」

  「利益、資源、權利才是這個世界的本質,如果你站在我的高度上去接觸這個世界,你會看的更清楚」

  「我明白」勞倫斯已經沒有了反駁父親的欲望,他今天來的目的并不是聽對方說教。

  「父親,聽休伯特叔叔說,您正在考慮加繼續大量化方面的投入?」

  「看來你對公司的業務是真的開始關注了」約翰的確很開心,他笑道:

  「量化帶來的利潤已經占到了,總盈利的50%以上,而且還在增加,所以我確實正在考慮調整公司發展方向。

  傳統的分析方式不變,但可以向量化傾斜資源,只是相關的人才的確有些缺口」

  「我在學校里人脈還不錯,可以提前網絡一些精英,比如數學、計算機方面的人才」

  勞倫斯忙不迭將自己,在學校里的動作和判斷向老爸匯報,這是他大學期間的成果,這是他展示的最好時機。

  而就在此時,二人身后傳來了清脆悅耳的女孩兒聲音,問道:

  「數學和計算機方面么?我們班就有啊,他可厲害了呢!」

  「樂菲兒,我的好妹妹,多久沒見了」聽到女孩兒的聲音,不用回頭,勞倫斯就知道是自己的親妹妹來了,他高興的扭頭看去,向著對方打招呼。

  「哥哥!上次生日party后,你就再沒回家過,我在家也很無聊的,今天晚上媽媽做披薩和火雞,你要陪我們一起吃!」

  女孩兒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的模樣,一頭金發,充滿膠原蛋白的臉龐白皙紅潤,是個標準的美人胚子。

  此刻穿著一件深黑色的外套,雙手背后對著自己的哥哥和父親,眉眼彎彎,甚是可愛。

  「好啊,今天我買了你最喜歡吃的戚風蛋糕,另外還給父親拿了一些巴黎酒莊的陳年紅酒,誒,樂菲兒,你這是?」

  勞倫斯本就如此打算,自然不會拒絕,忽然她看到自己的妹妹手里拿起橡皮套。

  含在嘴邊,雙手把頭發挽成馬尾系上,隨即脫去外套,露出淺紅色的連體泳衣,他有些驚訝,隨即問道。

  「游泳啊」女孩兒大方回答。

  「現在下水,會很涼的」原本坐在一旁笑吟吟的約翰出言提醒,雖然此時是中午,溫度比早晨時候熱了許多。

  但泳池的水溫還是有些涼,他可不希望自己心愛的女兒,因為這個時候游泳導致感冒。

  女孩兒似乎并不在意這些,一邊往前走,一邊笑道:

  「沒事的,爸爸,我太喜歡游泳了,如果現在不游,過陣子就只能去外面的泳池了,哪里有現在這么方便」

  說完,女孩兒便輕盈一躍,跳入水中。

  父子倆互相對視了一眼,都是無奈的搖了搖頭,他們都很寵樂菲兒,既然對方喜歡,他們也就不再說什么了。

  「過些日子,還是讓人在家里弄一個室內泳池吧」老父親無奈嘆道。

  「爸爸,你覺不覺得樂菲兒今天比以往要開心許多?」

  勞倫斯有些詫異。

  「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,好像最近她的心情都很好,不知道是因為學校遇到好事了,還是因為別的什么」

  「這倒是一件好事,比前陣子悶悶不樂的樣子看著好多了」約翰露出了老父親般慈祥的微笑。

  「會不會是談戀愛了?」勞倫斯有些八卦的猜測。

  「一會兒問問勞拉(勞倫斯的母親)不就知道了,那孩子什么事就愿意和她說」約翰似乎對此并不擔心。

  泳池里,年輕的女孩兒自由泳動作異常標準,看起來應該是受過非常正規的專業訓練,浮凸有致的身材倒映在波光粼粼之上,健康,有力。

  「父親,方才你說金融市場最核心的原則,是永遠保持上桌的能力,在我看來最重要的就是托賓的那句話」

  勞倫斯看著泳池里自己妹妹的矯健身姿,忽而轉移了話題。

  老約翰轉頭看向他,眼神中略有疑惑,但他還是回應了自己兒子的話:

  「「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里」沒錯,這是我的原則,但你忽然提起這個,你想和我說什么?」

  「美國如今的局勢,正在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,雖說加息會讓全球資本回流,但這只能解一時的燃眉之急,真正的威脅并沒有解除」

  「美國的制造能力也很難有重新回歸的動力,如果美元崩潰,那美元資產都會跟著遭殃,父親,我們不應該只在一邊下注」

  「你的意思是?」約翰神色鄭重起來。

  「有沒有想過搭上中國這條線?」勞倫斯終于說出了此行的目的。

  約翰眼睛瞇了一下,隨即向前半步,拍了拍兒子的肩膀:

  「坐吧,把你的想法詳細和我說說……」

  芝加哥南區的一間普通民房里,魯特赤裸著上身,正從巨大的罐子里舀出幾勺蛋白粉,倒入一旁的健身杯中。

  已經幾乎一半時間待在芝加哥的他,把平時的生活喜好也帶過來了,男人準備下午去健身房好好練練。

  雖說體表被一層脂肪復蓋,但依然掩飾不住其壯碩的身材,這個男人完全可以稱的上虎背熊腰,巨大肩部肌肉和飽滿的胸肌連在一起。

  就連常人不怎么鍛煉的背闊肌也異常發達,黑色的皮膚在室內的燈光下,發出金屬合金般的光澤。

  他最近訓練狀態出奇的好,前天硬拉居然來到了接近550磅的水平,深蹲也迎來了突破。

  達到了接近400磅,臥推水平更是來到了,自己的最佳水平約300磅。

  這對于一個快36歲的中年男人來說,已經是極限的水平了,更何況他是自然練到這個身體水平的。

  麗莎已經好些天沒有來了,男人下體開始不由自主的充血勃起,充沛的精力無處釋放。

  看著高高支起的褲襠,胯間的膨脹感讓男人本能的,收縮起腿部的肌肉,他感受到一股亢奮之情涌上全身,如同喝了氮泵,力量感充盈全身。

  放下手中裝滿蛋白粉的塑料杯,他閉上眼睛,一個美麗的倩影隨即浮上心頭。

  那是一個絕代風華的東方女人,瑩白纖細的腰肢、挺翹而富有彈性的渾圓臀部,還有那毫無下垂的結實乳球。

  少女感與魅惑氣質結合的天衣無縫,還有那雙修長浸濕的長腿,以及如同璞玉般的白嫩雙足,女人的臉又是那般的風華絕代,簡直……人間尤物!

  魯特雙拳漸漸握緊,下體因為充血高高支起!那晚,女人展示的肉體魅惑簡直如同毒品一般,讓男人到了現在仍舊陷入其中。

  不可自拔,這是他此前從未有過的感受,感情不受控的感覺既讓人害怕、又讓人著迷,甚至最近麗莎很久沒有來的反常行為,都沒能引起他的在意。

  魯特覺得這樣的感覺很奇怪,他不知道那個女人有什么魔力,讓閱女無數的自己著了道。

  相比于那個女人,周圍的白妞就顯得很普通了。

  「她不再來了么?我沒能滿足她?」魯特眼角抽搐,強烈的不甘感涌上心頭,一想到那天女人,表現的強健的體力和身體韌性。

  他就有些后悔,后悔那天居然先和麗莎浪費了那么多子彈,否則一定要讓那女人,見識一下自己真正的實力!

  「我要去找麗莎,問問她在哪,我要讓她知道我的厲害!」魯特碩大的拳頭猛地砸在桌面上,砰的一聲響,他額頭暴起青筋。

  叮咚。

  就在此刻,門鈴響了。

  麗莎?男人下意識冒出這個念頭,他收回拳頭,晃動著巨大的身軀走向門口。

  打開門的剎那,他忽然愣住了:

  「是你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