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部 第一章、螳螂捕蟬

  盛夏的艷陽升,開封城門外的一處荼店內,店內無數趁清晨出行的行人,無一不把目光在最靠里面的那一張桌子上。

  那里坐著一位長得極其美麗的少女,她獨自一人坐在哪里飲茶吃早點。

  其一顰一動都美得讓人心醉,然而她腰間系著那把長劍卻告訴著人門,此女不可小視。

  此時,茶店內一些有教養之士收回了目光,開始談天說地來,但偏偏這個時候卻一個人不相識,徑自朝著那美女桌子走去過去。

  只見他身高中等,體肥臉圓,嘴上留著兩道小胡子,一副發福的中年鄉下地主員外樣子,茶店內一些行人心中鄙視:

  「又一個地主員外也敢打江湖俠女的主意,看來是吃熊心豹子膽『,目光又轉了回去,想這個鄉巴佬如何出丑。

  那個鄉巴佬徑來到桌前,用手摸了嘴邊的小胡子說道:

  「小娘子,這店也太擠了,咱們不如拼個桌如何。」

  『我靠』店內的行人心里狂吐嘈,這個肥佬也太遜了,當下茶店內客人雖多,但仍未到客滿的程度,靠門旁邊還有好幾張空桌呢?

  那少女也是俏眉一皺,用著如同黃鶯般好聽地聲音說道:

  「這位員外,店內還有好幾張空桌,請移步。」

  少女的拒絕,員外并不在乎竟然徑坐下來:

  「謝謝姑娘美意了。」

  少女怒意直上眉頭,沒有說句半說話,手緩緩握向腰間配劍。

  員外將她的動作全部落入眼內,冷冷一笑:

  「江南名門凌家,凌天南的『七絕氣劍』,以氣聚劍,傷人于無形,在江湖上也算是響響的名頭啊,只是不知道他的女兒,是否能學到幾分本領了。」

  少女神情一冷:

  「看來你是我要找之人了。」

  員外用圓滾滾的眼睛在少女身上下打量:

  「沒錯,我就是丁劍,當年江湖人送外號,『惜花雙奇』之一,前段時間在開封城干下幾件大桉的淫賊,」

  「不知小姑娘子找在下是否是深閨寂寞需要,需要在下慰解寂寞呢。」

  「好詭異的眼神。」

  少女心中微微一驚,這個淫賊的眼神竟似能將自己全身看光般,就算身上著密實的衣服依如赤裸般:

  「淫賊,既然你主動送上門來,本姑娘就不客氣了。」

  『當』一聲急響,兩人之間桌子被劍氣一分二,少女出手快若嬌龍,長劍宛如一道白光襲向丁劍,丁劍雙掌劃圓。

  八方氣納,形成一道無形氣墻,隔空擋下這快若奔雷的劍,兩者僵持不下。

  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,在場食客個個嚇得面無血色,這情形好似是武林人士的武斗的開場啊。

  刀劍無眼啊,生怕禍及自己的食客,不知誰帶了頭一下鳥作散,就荼店的掌柜和小二也跑不見蹤影,只爹媽少長了兩條腿。

  少女收劍后撤,在身前宛出朵朵劍花,正『蓬萊劍法』中『一劍東來天外仙』,宛如翩翩仙子,揚長避短,饒過丁劍的掌勢,直刺對手雙目而去。

  丁劍掌勢欲收不及,只抽身后退,險些失去一目。

  丁劍有些狼狽:

  「『蓬萊劍法』當年號稱『秦嶺三美』上官蕓的劍法,她生的女兒還真俊,有點想念她了,」

  「看來小娘子還是學不成凌家霸道無雙『七絕氣劍』,凌小子的武功要失傳了。」

  少女怒道:

  「淫賊,看來你知道還挺多的。但你知道本姑娘凌清竹,就算不學成自家武學,也能自成一派,青出于藍勝于藍。」

  丁劍滿臉淫笑:

  「嘿嘿,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娘子,看來你是不知道你爹爹當年歷害,」

  「你就算再學上三十年也趕不上,還是乖乖躺下來,讓老子給你開苞,一起品嘗這人間極樂好不。」

  凌清竹挺劍再攻上來:

  「淫賊,該死,你在開封禍害好幾家女子,本是死罪,現在還敢口無遮擋,罪無可赦!」

  丁劍一邊閃避,一邊調笑道:

  「嘿嘿,小娘子,不識事,老子不怪你,呆會就讓老子好好調教,你就明白了。」

  「明白你個頭。」

  就在此時,忽傳進一聲男子暴吼之聲,木質茶店墻壁突然破裂,兩道人影快若流星急掠進來,正全神閃避進攻的丁劍哪料這等變化。

  兩把長劍直指胸膛而來,劍未至,劍氣已經透胸而入,五臟為之一創,張嘴一口噴出來,只道我命休矣!

  然而對方卻不想奪其性命,在最后一刻收劍而回,其中一人在他胸膛上狠狠踹了一腳,將他踹到墻角落去,在地上打滾回后憤恨地抬頭望去偷襲者:

  「『太極玄清道』,想不到青云門也是做這種宵小偷襲之事。」

  偷襲者仍兩名氣度不凡青年,他們各手持長劍遙指丁劍,丁劍一眼便將其認出來,正是當前武林新生代中名頭最響『武林十大杰出青年』。

  簡稱『武林十青』第三,青云門首徒高達、排名第五青云門最強弟子林動!林動得意笑道:

  「不這樣,我們年輕一輩的人怎么抓住你這個老江湖啊。」

  「為此我倆師兄弟可是吃不少苦頭,扮乞丐,扮路人受了各種苦為的就是不被你發現,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啊,你終于落網了。」

  凌清竹有不悅說道:

  「林動,以后我再也不做什么餌了,這幾天本姑娘到處拋頭露面,招搖過市,被我爹爹知道少不了禁足幾個月的。」

  林動笑道:

  「竹妹,切莫發怒,這次拿下了這個老淫賊,在江湖上咱們就揚名了,伯父高興還來不及呢?怎么會怪罪你?」

  丁劍慘然一笑:

  「哈哈……原來是老子精蟲上腦了,我說麻?」

  「怎么會有這樣的大美女在開封亂走,原來是為了引老子上溝,快二十年沒行走江湖,一出來就被你們這三個毛頭小鬼算計,真是老了。」

  「老子認栽了,但老子有件事求你了,你們要殺老子就私下殺好了,求你們不要搞什么武林公審一類的事出來。」

  凌清竹怒道:

  「哼,你殘害了多少無辜女子,不將你的惡行公諸天下,如果還受害者的公道。」

  丁劍怒目暴瞪:

  「還個屁公道,你們這樣是將她們向死路上逼,要知道她們被老子采花公布出去,她們還有面子活在世上嗎?」

  「即使想茍活,世上的人也不會讓她們活下去。老子一人死了即可,犯不著那么多美花花的嬌娘跟老子陪葬,讓這個無知的世人言逼死。」

  一直不開口的高達說道:

  「既然你還知道這是錯,為何還要干這種事呢?」

  「錯?」

  丁劍哈哈大笑:「哈哈,愚昧的臭小子,這個世界的女子受到太多不公平的對待了,是這個世界殘害女子。」

  「憑什么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,女人就要從一而終,憑什么男人可以將女人視財物,隨意送人或者打死。」

  「本教是在拯救她們,讓她們明白男女平等的,天神創下陰陽,只是各司其職,世間太過苦難,歡喜佛賜于眾生男歡女愛,」

  「眾生應及時行樂,而不是將自己困于所謂清規和世俗之中,男人可以一夫多妻,女人亦可一妻多夫!」

  林動怒罵:

  「這等謬論真是離經叛道,自古以來夫以天,女為地,這是孔圣人教導,你這個無恥淫賊,休得為自己惡行找借口。」

  丁劍凜然笑道:

  「這是本教的教義,老子一生為教義而生,遵守教義而行。一生以此教義解救不少女子,今日縱是身死亦無悔。」

  「小娘子,老子今日本想教化你,讓你一個真正快樂的女人,帶你領略極樂之歡,現在看來是不行了,他日有緣,老子再行度化。「

  如此口無遮攔淫言穢語,直把凌清竹氣得七竅生煙,林動更沖突對著丁劍提腳狂踹,一連踹十多腳,一邊罵道:

  「老淫賊,死到臨頭,還逞口舌之快,去死吧。」

  正欲下狠手,了果此賊,卻聞高達驚叫:

  「師弟,小心……」

  高達聲音未完,原本在地上半條命的丁劍突然勐地撲起來,一掌直取其胸口而來,林動雖是『青云門』最強的年輕一輩弟子。

  卻是專精劍法,對于掌法近身肉搏卻是不在行,這一變故讓他有些措手不及。

  「閃開……」

  幸好,此時一道人影撞入兩人之間,用自己的胸膛活生生替他擋下這一掌,兩人如同滾葫蘆般跌飛出去。

  丁劍一掌得手也顧得對方是生是死,連忙拖著傷勢逃命,凌清竹擔憂兩人安全,也顧不得助攔,急看兩人傷勢而去。

  林動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跳起來,看到丁劍竟然逃跑暴怒之極,轉看了一下高達,只見他只是氣息有混亂。

  自小一起長大的他明白,這個師兄劍法在『青云門』不是最強,但一身功力修為卻是最強的,看來丁劍這一掌對他沒有創成多大傷害。

  凌清竹急上來查看林動傷勢:

  「林動,高師兄,你們沒事吧。」

  林動怒罵:

  「我沒事,竹妹,你不怎么攔他一下?要是讓他們逃了,我們這段時間就白忙了。」

  說罷,一把甩開凌清竹急追而去。

  凌清竹見自己的好心還反被責備,滿臉的委屈,高達理順氣息說道:

  「凌姑娘,師弟就這個脾氣,請你見諒。這個淫賊詭計多端,咱們需跟上去照應師弟。」

  「高師兄,說的極對,就算有脾氣,也等事情完結再發。」

  凌清竹笑了一下,與高達一同緊跟林動而去。

  然而讓人想不到的是,丁劍縱使身重傷,三人竟然追了一個時辰依沒有追上,這讓受傷的高達開始有些后力不繼了:

  「林師弟,別追了,小心那惡徒武功極高。咳咳……」

  無奈一翻追趕之下引動傷勢咳嗽不止,真氣一時腳步不穩幾欲跌在地。

  「高師兄,小心啊!」

  后面的美麗少女一把將高達扶住,并大聲叫道:

  「林動,你給我站住,高師兄受傷了。」

  前面的林動回首看了一眼身后兩人,心中滿是不憤:

  「這點小傷不礙事,大師兄內功高厚不消片刻就能恢復。」

  「竹妹,你要知道我們三人追捕這丁劍,這個采花淫賊已經有一個多月了,我們已經也傷了他,他現在跑不遠的,我們不能前功盡棄啊。」少女怒道:

  「林動,我們不能丟下高師兄不管啊,剛剛他是為你受傷的。」

  旁邊的高達自是將扶著他的少女表情看眼內,他也明白自己這名師弟,與此少女凌清竹的關系,他們自小是父母指腹為婚。

  一方中州大俠林天豪之子,一方江南武林名門凌家千金,可以說門當戶對。

  無奈自家師弟家父英年早逝,家道中落,面對仇家的追殺甚至連自保都不成問題。

  后來若不是『青云門』掌門青葉真人,與林天豪乃過命之交,將年幼的他收歸門下,恐怕他只在其母保護下長大都成問題。

  對面凌家自然不愿意將女兒嫁于這個窮小子,無奈兩家結親在當年傳遍武林,總不能退婚吧。

  況且林動還拜入,武林劍道第一門派『青云門』門下,再加入兩人情投意合,凌家才勉強承認這門親事。

  現在的林動極需要向凌家證明自己,抓拿著丁劍自然是件大功勞,但是丁劍在二十年前就在江湖上闖出名頭。

  并且數度被黑白兩道追殺都能脫身,雖然對自家師弟的武功充滿信心。

  但他仍不敢大意,深知自己已經傷了真元,跟上去恐怕只會成累贅,便身上配劍向其拋過去:

  「師弟,寒淵你拿去,丁劍可不是輕視之輩,這一趟師兄只能幫你到這里了。」

  「大師兄,你……」

  林動內心一陣激動,二師高強的配劍『寒淵』乃『兵器譜』劍列一科排名第八名名劍,是高強亡父留給他的唯一遺物。

  平時絕對不給別人動下,現在他竟然把它交給自己使用,眼眶一陣熱淚眶盈,想起兩人有著同樣的身世,在青云門內兩人情同手足。

  待己如同兄長般,再有剛才他舍命為自己擋下丁劍的偷襲,他大聲道叫:

  「師兄,我不會辜負你的。竹妹,你留下來照顧大師兄,一個傷殘的丁劍,我一人對付即可。」

  說罷,施展輕功絕塵而去。

  「師弟!(林動)不要沖動!(你給我回來)」

  留下的高強與凌清竹急叫,無奈在三人之中輕功最高的是林動,一下子就消失在兩人眼中,高達看到師弟消失,心急不已:

  「凌姑娘,快追上去,幫助師弟,他一個人有危險,這點傷我一個人慢慢調息就行了。」

  「高師兄!」

  凌清竹望著前方林動的背影,有些心動。

  畢竟采花淫賊丁劍在江湖惡名遠揚,不少女俠為其所害,為抓捕他可是下了不少功夫。

  而且自己與林動婚禮在即,自己父親一直不怎么看到得自己這情郎,不干出一點成績出來如何讓人看得起他。

  高達突然站起蹦幾下:

  「去吧!看我一點事也沒有,我可是青云門首徒喲,一身武功不是可蓋的,告訴你一個秘密吧,我是裝受傷的,好把功勞全讓給師弟,你明白嗎?」

  凌清竹嚇了一跳,不可思議地望著高達:

  「高師兄,你剛才在演戲嗎?」

  高達滿臉怪笑說道:

  「當然啦!師弟的苦惱,我一直了明在心,如果這次我與他一起抓住丁劍的話,」

  「世人只會將功勞往我頭上掛的,師弟的終身大事怎么辦啊,總不能讓我未來的弟妹干等吧!」

  「誰是你的弟妹。」

  凌清竹滿臉嬌羞直跺腳,但心憂林動的她,再次打量高達,果然是沒傷害的樣子,便放心說道:

  「我這是為民除惡而已,哪像你們這么多歪腦筋。」

  說罷,施展輕功追趕林動而去。

  「噗!」

  看到前方凌清竹身影漸漸消失,高動臉色一變,強撐身體再也支撐不住,一口鮮血噴出來。

  頭一栽倒在地上暈了過去,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好像響起凌清竹的急叫:

  「高師兄,高師兄……」……等高強再次醒來時候,發現他身處一間破廟之中,自己躺一堆樹葉之上,而且外面天色已黑。

  天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,旁邊正在照顧他的凌清竹,正在溝火上烤著干糧,他問道:

  「凌姑娘,你怎么會在這里,師弟呢?這是那里啊,我們為什么在這里。」

  凌清竹見他醒過來,長長地啥一口氣:

  「高師兄,你還好意思說,傷得這么重還騙我們,說你沒事,要不是我放心不下,回頭看你,你估計已經葬身狼腹了。」

  「你的真氣走入岔道逆沖,已經昏迷幾個時辰了,我一個沒辦法將你背回開封城,只好找了這間破廟來讓你休息一晚,明日我們再次回去開封吧。」

  「哦……」

  高達點點頭,看火光旁邊的凌清竹甚是美麗動人,真不愧是名入江湖絕色譜的女子啊!

  師弟真是艷福不淺,要我也能……『絕色譜』乃江湖上,一個好事者留香公子所著,每十年更新一次,現在已經第三譜了。

  每一譜上面都評出近百位美人為絕色,它跟『武林十大杰出青年』不同。

  入譜者不定是江湖中美女,但凡是美女,不管中原,西域,塞外,只要是美女皆能上榜。

  所謂美女,青菜羅卜各有所愛,很難有一個定位,所以絕色譜上入譜的女子,即是任何人看到后都認為是美麗的女子,絕對對得起『絕色』兩字。

  雖然寫下此譜的留香公子,一直明言絕色譜上的美女名單,絕對沒有排名高低之低,坊間卻傳言前十名者是有高低之分的。

  而且得到非常多的人認同,無論怎么說,無數江湖俠士,還是貴族弟子皆能娶到絕色譜上女子為榮!

  高達內心一翻莫明沖動,很快又被他的理智壓下去;

  「高達啊,你真是禽獸,林動師弟視你如兄長,你竟然對未來的弟妹有非分念頭,你的良心給狗吃了?」

  但很快他又陷入另一層憤恨之中,因為他有著一個男人的難言之忍,他不舉,一個不舉的男人,又沒有什么資格去想女人呢?

  當初見到如此美麗的凌清竹,他沒動心,哪絕對是騙人的。

  就在高達內心波動之際,凌清竹已經將烤熱的干糧遞過來:

  「高師兄,趁熱吃吧。自早上到現在你還沒吃東西,想必餓了吧。」

  「哦!」

  高達只得應了一聲,接過干糧埋頭狂啃起來,因為不舉原故,他在女人面前有著莫名的自卑。

  不敢與女子有交流之類,旁人只道他是一位守禮的俠士,但誰知道他內心的痛苦。

  「啊啊……」

  深知自己這位未來大師兄的性子,凌清竹對他的沉默少言也沒多大在意。

  畢竟他與自己未婚夫林動是生死相交的兄弟,早上茶店里舍命為林動擋招,自然對他有著不小好感。

  「請凌姑娘,為我護法,待我調息一翻恢復元功。」

  高達吃一些干糧后,發現自己真氣雖然被凌清竹導順通暢,但對方畢竟門外之人,對他內功心法難免有不懂之處,現在的他的真氣依然未恢復過來。

  凌清竹不敢抬慢,立刻打醒十二分精神來:

  「好的,高兄,請放心調息,我是不會讓其他人東西打擾到你的。」

  「謝謝……」

  高達道謝一句,便盤腳坐起來運功調息,隨著真氣運行起來,他所受的不算重,只是受傷后又連翻的不停追趕,讓真氣走了岔道而已。

  青云門內功心法對療傷有著非常好的效果,不消片刻,高達已經感受到自己恢復了六成氣力,但也在此時他忽然聞到一種異香。

  隨即耳邊響起『哎喲』一聲,有人跌在地上的聲音,他馬上意識不妙,但為時已晚,吸入聞香的他立刻全身無力,真氣無力以繼跌倒在地。

  「哈哈……幾個初出茅廬的小鬼也想跟老子斗,老子食鹽多過你們食米,『清風軟骨散』的滋味如何啊。」

  在高達與凌清竹的驚恐中,一道身材肥胖的中年富男子跳進來破廟來,來人竟然是他們追捕淫賊丁劍。

  兩人欲站起來,無奈手腳無力猶如弱腳蟹,沒走幾步就如同喝醉一般跌倒在地上,凌清竹怒罵:

  「無恥惡徒,竟使用如此卑鄙手段,林動是不會放過你的。」

  丁劍圓圓的肥臉滿是不屑:

  「那個小子嗎?已經被老子騙得往鄭州方向追去了,他就算想找老子麻煩,估計也是一頭半個月后的事了。」

  高達冷靜地說道:

  「哪你倒底是怎么樣?如果你敢動我們半根寒毛,青云門是不會放過你的。」

  此時形勢比人強,他也只有將身后的師門搬出來,希望能將對方嚇住。

  丁劍譏笑:

  「哈哈……我不動你們半根寒毛,難道你們青云門就會放過我了。」

  「……」

  高達一時無語,丁劍又道:

  「老子在二十年前就不知被你們,名門正派追殺多少次,想殺老子的人在江湖上都能排上一圈,多一個青云門也無妨。」

  凌清竹有些害怕說道:

  「那你到底想干什么,我凌家可不是好野的。」

  丁劍俯身在凌清竹淫笑:

  「凌家?當年追殺我的人中也有你老子一份,老子當年不就是將你娘睡了幾次,凡得著長里追殺嗎?」

  「一式氣劍洞穿老子心臟,要不是老子心臟奇異長在右邊,早就死在你老子手上了。」

  「你敢辱我娘的清譽,我要殺了你。」

  家人受辱,凌清竹暴怒不止,無奈中身『清風軟骨散』的她,根本對對方造不成任何傷害,反而輕易被對方閃開,還以極快手法解下她的腰帶;

  「真辣,跟當年你娘一樣,但就不知道你是否像你娘那樣子淫蕩,經常偷偷跟我們師徒三人偷情,對了,你娘最喜歡的是三洞齊開呢!」

  「無恥。」

  凌清竹的怒火燒上心頭,十分也不顧地朝著丁劍攻擊,但結果只是落得被嬉弄,這摸一下屁股,捏一下奶子,一個躲閃又脫她一件衣服。

  撕爛她的里褲,不消片刻,凌清竹只剩下一條粉肚兜,胯間那道粉紅幽谷暴露在空氣之中,一股迷人香味漂散在空氣之中。

  「淫賊,你想干什么,我死都不讓你如愿。」

  凌清竹的怒火也消了,被嚇消了,她終于明白對方想干什么了。

  她雙手竭力地護著自己緊要部門,驚恐無比,無助地望向高達。

  「一死護貞潔,老子成全你。」

  丁劍淫女無數,這種小事豈能攔得住,他掠身上前一把掐住凌清竹咽喉。

  使勁收束當真勒死她,凌清竹難以置信望著丁劍,她根本想不到這男人說變就變。

  這時,高達大吼一聲:

  「放開她!」

  難撐起最后一絲力氣,急撲向丁劍。

  為什么他此時才出手,其實他早就想出手了,但當他看到丁劍撕下凌清竹衣服,看到凌清竹雪白肌服時,肚兜下高聳入云玉峰。

  他的心神完全被吸引住了,他的肉棒勃起來了,硬得讓他勒勒發疼,甚至頂穿了褲子竟如驢一般大小。

  他的內心中產生一個聲音,再脫下去,再脫多幾件,我也要干她,我們一起干她……

  心魔雖惡,但他始終是一位正值俠士,當看丁劍真要掐死凌清竹之際,他壓下去心魔急撲過來。

  但結果沒有什么改變,他被丁劍一掌打飛出去,丁劍望著他笑道:

  「螳臂擋車……咦,嗯?」

  卻看到仰躺在地上高達,高鼓起胯間,忽生一股惜才之心:

  「真是一件可塑之材,就不知是否傳老子衣缽了,本教傳承不能斷在我手上,」

  「以前收的兩徒弟在當年逃亡中,被正道抓獲廢了大半武功,作為人質威脅自己現身,后來雖是救回,可這衣缽卻沒法再傳他們了。」

  于是,聚氣于指隔空點了高達幾個穴道,甚至啞穴也點上。

  就在此時,丁劍手上傳來的輕拍感,他回身望去只見凌清竹滿臉淚水,通紅的臉上滿是哀求的神色望著自己,他知道對方服軟。

  哼,螻蟻尚且偷生,書中那些貞結烈女大部分都假的,宋朝靖康之難,大部分皇家公主,娘娘淪為軍妓,還不是茍活下來,只要能活下去,貞節算什么。

  丁劍松開凌清竹將她丟在地上,一得自由的她連忙呼吸幾大口氣,抽泣說道:

  「我不想死,不想死,我還有很多事沒做,我還要嫁給林動,還要做很多的事。」

  丁劍一把將凌清竹抱進懷內,溫柔地說道:

  「放心吧!老子信佛的,本教教義是不殺女人的,只是為了解救這個愚昧眾生。」

  「這二十多年老子至今可沒有殺過一人哦,男歡女愛,你情我愿,事后你不說,我不說,是沒人知道的,你照樣可以嫁給你的林動。」

  凌清竹如同被催眼說道:

  「真的?」

  「真的,等會你嘗過極樂之歡后,怕是會跟你娘一樣著迷的,老子會很溫柔。」

  丁劍一邊舔著凌清竹絕美臉頰上淚痕,并且一路向下,還有牙印在對方身上輕咬出一個個淺淺牙痕。

  一雙手更不停在凌清竹上下游,捏奶,扣穴,不消一會就讓凌清竹嬌喘連連。

  「不要碰那里……癢……癢……啊啊……嗯嗯……,不咬啊……有點深了,感覺好奇怪……好奇怪……」

  就在凌清竹被丁劍凌辱之際,高達卻看得雙眼都快要爆炸,理智告訴這是惡行,要閉讓眼睛不看,這是不對的,但他雙眼卻始終離不開那里。

  胯間肉棒更腫發疼,高高聳立在打褲子頂向天空,向主人發出抗議。

  此時,丁劍將凌清竹按倒在地上,大大分開她的雙腿將小穴朝向高達這一邊,一只靈活地在穴口撫摸扣挖,或者小穴拉開讓稚紅嫩肉暴露在高達眼中。

  高達第一次看到美人的小穴情景,而且還是一名江湖地位顯刻大世家,且名入絕色譜美女小穴,他的腦袋頓時爆炸,高聳肉棒再也難忍。

  一股二十多童男精液噴射而出去,勁射竟長達幾十息不悉,事后非旦沒有弱下去,反而顯堅硬。

  被丁劍搞頭昏眼亂的凌清竹自不知道這回事,但丁劍卻全部看到眼內,他所做的一切是為故意的,就故意做高達看的,來考核對方。

  現在的一切都是合格的,他開心之極,這次重出江湖他就是為了找個傳人,被正道連翻追殺總算也值得了。

  心情大好的他發現凌清竹已經陷入情欲之中,小穴也足夠濕潤了,做好迎接他的準備。

  于是他連忙脫掉身上衣服,露出那根也如同驢一般的肉棒,跨步上馬,龜頭凌清竹小穴縫上來磨擦幾下,沾滿玉液后緩緩挺入。

  凌清竹的肉穴可真是鮮嫩緊小、小穴口兩邊的花瓣,被他碩大的龜頭直撐至極限,才總算勉強吞下了他龜頭的開端。

  巨大撐開疼感,讓凌清竹的本能地把右腿分開了一點。

  好讓那散發著高熱的粗大東西更容易、更方便地向前挺進,同時,小嘴里還發出了像是鼓勵般的嬌吟……

  「有其母必有女。」

  丁劍淫笑一句,腰部用力緩緩地送了進去,肉壁緊束摩擦的壓迫感讓他直呼爽。

  他盡情地享受著來自兩人身體結合部位的密窄、充實和溫暖……各種細致而敏銳的感覺。

  他令肉棒保持著緩慢而穩定的速度,一點點的侵入凌清竹珍貴無比的處子之身,從中攫取盡可能多的快感。

  凌清竹只覺一根火蕩粗大的異物,一點一點地割開了,自己處子的嬌嫩肉壁,向從未有人探索過的陰道里擠去。

  而隨之而來的,是一陣陣痛得她幾乎痙攣起來的摧心裂痛。

  這時,她只能絕望地閉上了雙眼,羞痛的眼淚如泉涌出:

  「疼,林動,對不起了。」

  「真是爽,操著別人妻子真是夠爽的!」

  丁劍低頭便向她的櫻唇吻去,他的舌頭頂開對方牙關,初吻被奪凌清竹的身子騰然一震,頭部忙不迭地轉了開去。

  丁劍心中不快,雙手捧住了她的頭,蛇一樣的舌頭向她的耳朵舔去。

  舌頭在凌清竹的耳珠上才沒舔上幾下,凌清竹似已受不了那種酸麻趐癢的感覺,本能地伸手往丁劍肩膀推去;

  但她已被舔得渾身無力,她的推拒軟弱得像是少女對情郎的撒嬌。

  丁劍喜極萬分胯間一力,凌清竹那片可憐的薄膜終于抵受不了,那強勐急勁的突剌,才一下子,便被那無情的力量所撕破、割裂、失去了它的防衛。

  那粗大大的驢棍挾著余勢急剌而入,深深地沒入了她冰清玉潔的玉宮之中。

  「林動啊……」

  凌清竹只竹覺得下身一陣裂痛,雙手本能地抵住了丁劍的胸膛……

  丁劍感覺到龜頭一瞬間便刺穿了,凌清竹體內的柔軟女膜。

  配合著女俠下陰流出的陣陣處女破瓜落紅,令他知道自己已得到了,這位名列絕色譜的江南凌家千金女俠星,最寶貴的第一次。

  伴隨著凌清竹大腿間的處女落紅,更進一步的刺激著丁劍的摧殘欲望。

  既然已經開了苞,辣手摧花的時間到了,他不進反退的緩緩抽出著陰莖。

  感受著凌清竹體內處女膜的位置,用他那火熱碩大的龜頭磨擦著,佳人的處女膜殘骸。

  每一次觸及凌清竹的處女膜裂處,她都痛出了豆大的淚水,直到他反反復覆來回抽送了十多次。

  才將佳人的處女膜殘骸刮過一干二凈,徹底開發了凌清竹陰道的處女膜地段。

  「痛啊……」

  凌清竹的慘呼聲,喚回了高達的良知,他痛苦地閉上眼睛,他很想沖上去殺了丁劍,也很想放聲大罵,但這一切都做不到。

  他只得痛苦閉雙眼,心中充滿了師弟愧疚,耳邊充斥著凌清竹痛叫聲,他感覺得自己不如死了算。

  然而,時間不知過了多久,凌清竹的痛呼慢慢弱下去,取而代之是一種令男人心血沸騰低吟聲。

  這讓高達好奇不已,緩緩睜開眼睛望過去,但其情其景卻讓他大吃一驚。

  原來是凌清竹是在不斷的火燙肉棒,逐漸抽離下體深處,然后又溫柔地深深刺來,在來數十次,充脹撕裂的痛楚感覺已然消失不少。

  但是不知為何卻另有一種,空虛及不舍的感覺涌生?芳心迷茫中,突然那火燙巨物竟又緩緩的再度深入!

  于是……反反復復,一次又一次地抽離又深入,凌清竹只覺下體的痛楚漸次減少,并且覺得深處有種難以言喻的酸癢酥麻感覺。

  又開始逐漸涌生,已然身不由主地隨著火燙巨物的進出,扭搖擺動著柳腰,櫻唇綻開中不時哼出,令人銷魂的喘聲及呻吟囈語聲。

  丁劍下體的聳挺動作逐漸加大也逐漸加速,隨著粗長火燙肉棒在小穴內的抽挺愈來愈迅。

  已然朱唇半張的輕哼呻吟不止,面上的神色則是不知是痛苦還是……

  高達耳邊聽著近乎浪蕩的呻吟聲,使得內心被壓下去的魔鬼的欲火更熾,恨不得自己上前推開那個肥豬一樣的丁劍,自己親自操刀上馬。

  而此時丁劍也沒讓人失希望,下身聳挺的速度也愈來愈快,火燙粗長的肉棒也在小穴中。

  抽頂得愈來愈迅疾,也愈來愈深入,次次皆是剛抽至小穴口,迅又沖頂入深處。

  凌清竹驟遭淫賊逐漸加大的動作及逐漸加迅,抽挺迅疾一波又一波的進攻中,已然刺激得全身驚悸顫抖,在脹痛中竟然有種美妙的舒爽感逐漸涌生。

  而且隨著粗長肉棒愈來愈迅疾的抽挺,小穴內的舒爽感也愈來愈增強。

  再加上胸前雙峰的乳尖尚被淫賊的一雙大手,毫不空閑的分別抓揉掐握著,使身軀上也已涌生出,令她全身發軟的美妙感覺。

  因此兩種不同的舒爽感,逐漸將凌清竹帶往有如仙境的虛無中,似泣似歡的嬌哼呻吟聲也不斷的由口中響起。

  于是……凌清竹隨著火燙肉棒的沖頂之力,以及全身涌生出的刺激美感,美妙玲瓏晶瑩剔透的身軀,也隨之開始慢慢扭動。

  而且隨著愈來愈高亢的美妙舒爽感,柳腰不知不覺中已加快了扭動,恍如大海中的起伏波浪。

  下體交合處,隨著肉棒的迅疾抽挺,連連不斷的響起肌肉拍撞聲,由小穴內擠溢出混合著落紅的玉露,也已將身下的地上逐漸滲濕了一大片。

  逐漸被快感浪潮淹沒的凌清竹,雙手緊緊抓摟住淫賊,完美忘記了自己是在被人別強暴,忘記了眼前之人乃一個淫賊,而自己的情郎還在千里之外。

  俏臉上浮現出一片又媚又蕩的紅潮,以及一種沉迷于無邊舒爽中的忘我神態,更有種令人為之銷魂的誘人韻味。

  突然!丁劍雙手摟著她柳腰,雙膝跪蹲拾起上身,雙臂緊摟他背嵴的凌清竹也隨上不起,成為雙腿分張跨坐在他雙腿上,如此一來肉棒更深頂入小穴內。

  像是欲頂入一個神秘之處,欲頂入她心坎中,但是卻更令她靈魂盡酥,香頸一仰,一連串難以自禁的婉轉嬌啼及呻吟聲,隨之蕩呼出口。

  嬌軀扭搖得也更為顛狂浪蕩,雙手雙腿緊緊夾摟住淫賊身軀,上仰的小腦袋左右亂晃,玉臀更是狂扭狂搖得如同狂濤巨浪中的小舟。

  終于在連連顫叫之后,玉臀驟停、緊頂且螓首連晃,泛紅的肌膚突然冒出驚悸的雞皮疙瘩。

  接而全身驚顫發抖,一對朱唇已狂亂的吻著,丁劍的肥大面頰上及厚唇,又用貝齒咬在他肩頸之間,柳腰劇烈狂扭中快感急速攀升。

  小穴內急驟蠕裹收縮,一片陰涼的陰精,已如同洪水泛濫似地狂泄而出。

  在此一瞬間,凌清竹的意識恍如飄入一片虛無之中,狂亂的扭動著身體,淚水如泉滂沱而下。

  朱唇內發出了又像悲泣又像歡叫的聲音,嬌哼呻吟呢喃囈語的不知在說些什么?

  并且在一陣劇烈的顫抖之后,身軀發軟嬌弱無力地倚倒在丁劍懷中,口中尚哽咽輕泣不止。

  「哈哈,夠味,比你娘還要淫蕩。」

  丁劍死死抱著凌清竹不放,他知道女人高潮后最需要的擁抱,良久過后凌清竹冷靜下來,回想一切忍不住抽泣起來。

  丁劍卻兩話沒說,雙手探過對方小腳將抱起來,使其勒在自己腰間,然后站立起來,凌清竹大吃一驚,雙手死死吊在丁劍脖子上。

  但止不住重力下垂,讓原本還插在小穴內肉棒更深入小穴之中,這一下再凌清竹渾身酸得,幾乎從他身上掉下去。

  「哈哈,小美女別掉下去喲,咱們還有一些事要處理呢。」

  說罷,竟抱著凌清竹走到高達的身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