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部 第八章:復仇美影(上)

  二十多年前,陳氏兩兄弟在丁劍教導下學藝有成初出江湖,武功算不上一流,但采花竊香的勾檔卻是有點青出于藍,勝于藍!

  跟他們的師父丁劍一樣,為江湖俠義之士所不齒,最讓人氣憤的是他們與丁劍一樣的淫技超凡,行事風格卻相反。

  丁劍一生信奉『極樂教』至高神欲界第六天魔佛『波旬』,將一生奉獻給『極樂教』,致力推廣教義。

  但他也明白當下的時代『極樂教』難以有發展,想起自己恩師臨終也說過的話,現在中原偽佛,偽道,偽儒盛行。

  他們的末法時期未至,『極樂教』的輝煌在于未來,而我們要做的是將『極樂教』火種保存下去。

  末法時代終將會來臨,那時便『極樂教』世人所接受之時。

  所以丁劍與另一名最杰出師弟毅然絕后,一生專注『極樂心經』中的『練精化氣』,駐顏增壽,廣收信眾。

  信眾們見得一個快七十年老頭,居然還是不到五十歲的模樣,個個驚為天人為之拆服,他們便是后來的『惜花雙奇』。

  他們雖然也向武林人士下手,但更多的時候是在鄉村商賈之中傳播教義。

  大部分武林人士對『惜花雙奇』的態度,沒犯到自己,就只眼開,只眼閉,愛管不管的。

  但這兩個徒弟卻完全相反,他們卻駐顏增壽沒啥興趣,反而喜歡四處播種。

  丁劍派他們出去暗中傳播信徒,他們也專挑一些武林上美貌女俠下手,武功不強,相貌又丑,本身就是采花一大障礙。

  可是他們詭計多端,善玩各種角色假扮,如假裝拜師,或裝扮仆人,扮可憐利用女俠的同情心,反倒是無往不利。

  被他們玩弄過女俠和大俠夫人們,不少都對他們念念不忘。

  甚至有傳言中江湖上各大門派中,有不少女弟子和掌門夫人,與他們有染,還時常暗通款曲,不知生下多少私生子。

  如此惡行,神人共憤,武林人士對他怨恨甚至超越了他們的師父,追殺他倆兄弟的人遠遠多丁劍。

  為此丁劍也多次責備他們,他們也向丁劍解說,這是因為當年他們的娘,因為在婚后愛上同村的一男子。

  僅僅只是精神上的出軋便被夫家一頓毒打,然后賣到了妓院里去。

  在妓院里她不過是一個姿色平庸下等妓女,沒有任何尊敬,用來接待下等人群。

  受盡折磨,不知被多少男人強暴后而生下他兩兄弟,在他們八歲那年,他們的娘也因不堪受拆磨,患病逝世。

  娘親死后倆兄弟便被妓院趕出門去,連最后一個安身之所也沒有,他們用一條其他妓女給的一張席子,將母親埋在亂葬崗上。

  就在街頭做著乞丐相依為命,在那年冬天倆兄弟同時感染了風寒,沒錢醫治的他們動彈不得,躺在城外破廟里等死。

  恰好那晚也有一群餓狼尋食至破廟,眼看倆兄弟還死在病魔手上,就要葬身狼腹時,一位如同天仙的女俠,出現在他們面前將他們救下。

  那一晚,這位不知名女俠的絕世如仙的身姿,便深深烙入兩人腦海之中。

  是她救了他們,是她醫治了他們的病,是她往后一段時間內接濟他們,是她教他們讀書識字。

  在那位女俠短短四個月的接濟中,他們挨過了那個寒冷的冬天,是他們一生最快樂的日子。

  好景不長,后來這位女俠來向他們道別,她要遠嫁到外地了,她被家人的安派嫁給一位不喜歡的人,她沒有能力反抗父母的之命。

  她也不敢反抗,因為這個世界有著『女訓』,『三從四德』,世俗理論,這些東西太龐大了,龐大得讓人生不起反抗之心,只能如行尸走肉般順從。

  倆兄弟哭著不要她走,最后她還是走了,她留下了不少銀子給他倆兄弟,在走前也想為他倆兄弟,物色一戶人家收養他們。

  但時間不等人,她還沒找到愿意收留倆兄弟的好人家時,她已經被父母送上花橋出嫁。

  就這樣倆兄弟,又從天堂跌回地獄,開始又一次流浪生活,又一次次在生死之間掙扎,直至遇到了丁劍。

  在丁劍那里他們學藝十多年,長大后曾經試圖尋找那位女俠的蹤影,但得到一個讓人不開心的消息。

  那位女俠在嫁到夫家幾年后就憂郁而終,連一個后代都沒有留下來。

  接受『極樂教』的教義洗腦,深深明白到世人活在世上是多么的痛苦,那些世俗禮義正是,迫害他們與那位女俠的兇手。

  如果不因為這個所謂禮教大防,他們的娘與那位女俠的人生也不會如此悲慘,所以他們立下一個大愿,要讓江湖所有的女俠都得到快樂。

  如此大愿,讓丁劍又怒又喜,喜的是倆兄弟對教義的信奉,怒的是他們這樣做風頭過甚,很容易被人群起攻之的。

  他多次勸導倆人修收下行事風格,但是倆兄弟卻不時給他送來,江湖上有名絕色女俠。

  與『惜花又奇』大搞五龍戲鳳,收人手短,慢慢他也不好意思多過問了。

  果然幾年下來,他倆兄弟的名頭就有勝過『惜花又奇』之勢,一些受害者便給他倆起個外號。

  這個外號就沒有他們師父那樣好聽,叫『豬馬雙怪』,武林上再掀起一起追殺淫賊的風潮。

  其實『惜花雙奇』被追殺純屬這倆徒弟害的,在不知第幾次的追殺中。

  他倆兄弟被華山派俠士掌門周力波所擒,用來逼迫『惜花雙奇』現身,在黃河一戰后消失江湖。

  有人傳言,他們被殺了。

  有人傳言,他們被令孤俠士斷了根,也有人傳言他們畏懼周力波的追殺,已經在黃河邊跳江自殺了……

  諸說紛云,但任誰也想不到,真正事實是他們被相好救走,而且這位相好正是,當今華山派掌門周力波的夫人,林若芙。

  這位林若芙女俠正初次走江湖之時,就已經被兩人用計巧奪她的貞節。

  事后更將她誘帶至『惜花雙奇』那里,五人幕天席地淫亂了兩個多月,將她身體完全征服。

  在周力波擒獲他們之時,與他們合計脫身,但事愿人為,『惜花雙奇』的另一人還是消失在,滔滔黃河水中,四人為此傷心不已。

  經此一役,丁劍決定分開行動,讓倆兄弟隱居鄉野,自己暗中行走江湖尋找『惜花雙奇』中另一奇的下落。

  但倆兄弟沒有完全聽進去,熱戀奸情的林若芙讓他們易容,假扮成下人混入華山派。

  十年下來在周力波頭上戴了不知多少頂綠帽,當下周力波的三個兒女就有兩個是他們的種。

  只是隨著林若芙年歲增長和有了兒女,對能有偷歡性愛的時間大為減少,再加上十多年老呆在華山上也有些煩了,便在五年前借故下山重出江湖。

  這幾年他們吸引教訓,盡量少招惹江湖女俠,一直在平民中采花作樂玩得不亦樂乎,誰想到今日還是栽了,但是他們之所以沒有被女人怨恨。

  就是他們和丁劍一樣信奉『極樂教』教義,對女人懷著一顆真誠之心,很有情義,將女人看得比自己生命還重要。

  不像其他采花賊那樣玩弄女性,或者先奸后殺,搞到江湖上人盡皆知,他們往往向盡量為女人掩遮,一切采花都在暗中進行。

  所以當下他們被人抓到,第一件事不是想著保命,而是想著保全林大姐的名節,聽到兩個淫賊如此為自己著想。

  再憶起這幾天來三人的風流快樂,林大小姐雙眼竟爾一紅:

  「你們……你們……」

  誰想到白衣女俠竟是怒意斥道:

  「哼!想不到你們這對狗淫賊還挺有好心,真有這份好心,還干這種事?我保全了她的名節,誰來保全我的名節,我為什么這樣做。」

  「就這樣在這里一劍將你們殺了,然后再報官,我豈不是揚名江湖。再者誰知道,這是不是你們的詭計?」

  原以為這位白衣女俠制伏兩人這么久,沒奪其性命,是顧忌林大小姐的名節。

  哪想這個女俠像是在名節上有損,一下子誤中副車,陳冠西用著懇求的語氣說道:

  「女俠啊,俺求你了,如果你不信,大可以封住俺們的練氣穴道,或者廢掉也行,帶到外面后就算讓你凌遲泄憤,俺們也沒半點怨言。」

  「……」白衣女俠看到兩人臉上神色真誠,不似有假,難道世間的真有重情重義的男子?

  不由心中一陣悲涼,自己的所愛的名門正派大俠,正直俠義,各種光亮的名號加身上。

  竟然比不上這兩個下三流的淫賊,于是,更加堅定了心中那個瘋狂的想法。

  『呼』一陣輕風吹過,白衣女俠收回駕在三人頸間上長劍,玉手飄然在兩人身拂過去,兩個大淫賊只覺得一身內功真氣頓失。

  一身武功已在無形被禁固,然而他們卻看不清,對方出手的方法和點穴位置,眼前白衣女俠看樣子不足二十,武功之高當真讓人乍舌。

  「謝謝,女俠!」

  兩位大淫賊知道這位白衣女俠已經被自己說動,松了口氣便向白衣女俠道謝。

  白衣女俠長劍再舉:

  「哼,我們要殺你們,你們還跟我道謝,難道有古怪嗎?」

  陳港生忙說道:

  「一事還一事,女俠要殺俺們,是俺們罪有應得,但保全林大小姐的名節也是一件善事,」

  「而且這是俺們唯一能給她做的,在這偽佛,偽道,偽儒盛行的時代,俺們也只能做到這里。」

  「當」長劍回鞘,白衣女俠冷冷說道:

  「少在這里花言巧語,快給我起來,到鎮外去,如果你們耍花樣,就別怪我張聲大叫,叫你們的小娘子名節不保。」

  說完,首先走出房外去。

  「呵呵……」兩大淫賊相對苦笑一下,他們知道這是白衣女俠對他們的考驗,如果自己趁機逃走,那么先前所說的話皆謊言。

  林大小姐這樣就恨透他們兩個,因為不是女俠害她名節不保,而是他們兩個。

  三人沉默地從浴洞站起來,兩根肉棒『波』一聲從兩個蜜洞抽出來,里面花白的精液失去阻塞,不斷那雙惹人發狂的美腿上,流進浴桶中。

  兩個紅腫蜜洞上的嫩肉翻滾抽搐著,似乎不愿意這根給它們無窮快樂的肉棒離開,在主人發出嚴重的不滿。

  林大小姐跑回床上,用棉被將自己赤裸胴體緊緊包住,擔心受怕地望著床前,這兩個正在穿衣服的淫賊。

  雖然這兩個淫賊跟她帶來欲仙欲死的高潮,但是相比起名節來說,就沒有那么重要。

  她只想著兩個淫賊信守諾言,生怕他們就這樣逃走。

  兩名淫賊還真的非常信守諾言,安安份份地穿好衣服,沒有半點逃命的意思,臨走時兩人分別給林大小姐來個熱吻,最后笑道:

  「俺們的小寶貝,好好睡一覺,明天醒來一切就都沒事了,你還是那高高在上的林家大姐。」

  看著兩個大淫賊走出房外,隨著那位白衣女俠離去,印在窗外的三人影子漸漸消去,林大小姐忍不住淚水長流,在床上不停地暗地抽泣……

  *********

  鎮外的樹林中,明亮的月光下,兩人依言跟白衣女俠來到此處,兩人也沒有做什么多余的動作,而是閉目待死,引頸受戮!

  女俠也不客氣,信手拔劍,快得讓人看不清動作,只見寒光一間已從兩人身上劃開,又『當』一聲收劍回鞘。

  兩個大淫賊在感覺得寒光掠過時,以為自己死定了,沒想到半天也沒感覺到痛楚,起先以為是白衣女俠的劍太快了,痛楚跟不上。

  但等了幾乎一刻鐘也沒有痛處,這也快得離譜吧,于是,兩人緩緩睜開眼睛,卻因身體動作,一簇頭發緩緩落下去。

  「好可快的劍!莫非是傳中的『風之痕」兩個大淫賊知道自己沒死,但也為白衣女俠的武功感到心驚膽戰,在江湖上能這么快的劍。

  而且是女子所學的門派,只有江湖上只收女子的『離恨閣』,『離恨閣』的『風之痕』講求長劍劃開水面,能將水面月亮破開。

  可以說是江湖三大快劍之一,而且離恨閣的女俠一直是,江湖反淫賊戰場第一戰線。

  死在她們手上的淫賊不計其數,自己今日撞上『離恨閣』的人,算是倒大霉了。

  「哼,你們算過關了,本小姐今日就不殺你們了。」

  「謝謝女俠,不殺之恩,俺們倆兄弟日后定改過自新,安安分分做個好人。」

  兩個大淫賊一聽到這話,立刻跪在地上磕頭,當年他們采花也被人抓過數次,但大多被他們的情義感動而殺。

  他們也明白該怎么做,現在是裝孫子的時候,至于是否改過自新,這問題用腳丫子也想得到。

  「改過自新?就不用了,本姑娘不殺你不是什么菩薩心腸,而是要你們用你們的本事跟我做一個交易,如何?」

  「用俺們的本事與女俠做交易,這是怎么事?難道是女俠春心萌動,需要俺們兄弟安慰。」

  豬馬雙怪對白衣女俠的話完全摸不著頭,但是一向淫蕩成性的他們,不自禁地出口挑逗。

  禍從口出,現實再一次證明這句話是對的,倆兄弟話剛說完,一道寒光從頸間掠過去,倆兄弟只覺得頸間一涼,不由伸手摸一下,只見手下滿是鮮血。

  「啊啊,我們被割喉……」他們驚聲大叫,不停叫,甚至走來走去,但是很快他們就發現自己呼吸通暢,也沒有看被割喉時,鮮血噴射的驚悚場面。

  「這怎么回事?多謝女位留情,是倆兄弟嘴賤,該打。」

  倆兄弟這才發現自己只是被頸間的皮膚被割破,下面的血管和氣管卻不損,這白衣女俠出手之快,之準。

  『豬馬雙怪』兄弟即使在二十年前,被一大堆追殺的他們,黑白兩道都沒見過。

  難道她年紀輕輕,已經達到了傳說『離恨閣』劍法上等之境,『發在意之先』!

  「聽過千年前的呂后?」

  豬馬雙怪只得應是:

  「聽過!她是漢朝開國皇帝的劉邦的皇后。」

  「哪她拆磨戚夫人的手段呢?」

  豬馬雙怪渾身打渾,再也不能保持鎮靜,猛地跪在地上,嗑頭如倒蒜:

  「啊啊……俺們知錯了,俺們知錯了。」

  「再嘴賤,就將下次把你們做成人彘,丟到茅房爛死。」

  白衣女俠剛說完,豬馬雙怪手腳上的衣袖和褲腳齊根掉落下來,在他倆大腿和膊胳處互有一道細細血痕,四道血痕僅僅只劃過皮膚,皮肉不傷。

  「啊,俺的手(腳)啊……」豬馬雙怪兩人驚恐得心臟都要腹腔中跳出來,大腦渾然一塊發白。

  全身知覺仿佛失去,身體直挺挺倒趴在地上,半天才反應回來,自己沒有被斷去四肢。

  白衣女俠就這樣一動不動望著他們,面巾下的臉容沒有半點感情,也沒有為倆兄弟的滑稽發笑,是那么的冰冷,冷得連空氣都變冷了。

  直至『豬馬雙怪』回過神來,死死跪在地上把頭埋進沙土之中,她才冷冷說道:

  「你聽說過慕容明?」

  「聽說過,慕容家大公子,與俠義盟的海龍、少林寺的狄武,此三人家世顯赫,又師出名門,所謂被江湖一些人稱武林三公子!」

  「去年慕容明的『離恨閣」的首席弟子飄渺的冥婚一事,傳得江湖人盡皆知。」

  「飄渺為救身陷邪劍門的慕容明,孤身獨闖『邪劍門』十里劍鋒,最后雖然救出慕容明卻中了暗算,好像被邪君強暴凌辱,」

  「最后兩人同歸于盡,下落不明,慕容明立下重誓,今生正妻之位永遠屬于她。即使飄渺身死,他仍與冥婚將其娶為正妻。」

  「慕容家族中的長老,不肯嫡長血脈斷絕,以死相逼才給他安排了一門親事,」

  「與四大家族王家三千金王菲聯姻,但他仍只肯以平妻之位與待,真是一位重情重義的好男子兒啊。」

  「好一個重情重義的好男子,哈哈哈……」

  白衣女俠突發狂笑,笑中無比的凄涼,如同她的劍意般,涼得讓人膽寒,最后她用著咬牙切齒的聲音說道:

  「我要你們做的事,就是去這個慕容明戴兩頂綠帽子,再王菲懷上你們雜種生出來,十八年后你們再上門認親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