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:月仙宮少宮主

  川紫風聽到洞內傳出法器之間的打斗聲,沒有覺得奇怪,里面的人肯定在爭奪寶物打斗,但同時有女人呻吟聲,隱隱覺得有些不應景。

  「小狐貍,我們進去看看。」

  川紫風的靈識窺探出洞內的情景,以及修士門的位置,收斂氣息,飛身掠入山洞內。

  頓時見到另一番天地,面積開闊,宛如一片深淵血紅之地,地面比起谷口處更加血色如血海。

  中間一個血水湖面沸騰著熱氣,一株鮮紅的植物生長在湖面上,高達三丈,長出了十余個通神紅撲的果實,看著誘人欲滴,讓人想咬上一口。

  「大壞蛋,那是龍血果,幸好沒有被摘走。」

  小白狐有些激動,撲在川紫風肩上,目光淡定下來。

  川紫風自然也看到了那血湖面的紅果樹,大家都不去采摘,有些奇怪,莫非湖里有東西?

  窺探一番就曉了,旋即推動靈識,向血水湖下探去。

  靈識約下到湖底三十丈,果然有兩頭巨大的妖物,只能感到其強大的氣息,沒能得真面目。

  「原來真有妖物,要小心點。」

  川紫風收回靈識,將注意力看向其它地方,目光徒然一凝,有兩幫著裝不同的人在打斗,約幾十人,其中穿著黑衣服戴黑白面具的為一派。

  還有一眾身穿灰裙女子,手持長劍在和黑衣人搏殺,場面混亂。

  兩派的人都有受傷,六七個灰裙女子身子都受到程度不同的傷,圍成防御形,持著長劍,臉色蒼白,和十來個黑衣人對持著。

  地面躺著五六個黑衣人,胸膛和脖子都有深深的劍傷。

  看著樣子,一眾灰裙女子這一方略占上風。

  特別引人注目的是,一個青衣玄裙絕色美女,一頭烏黑長發無風而動,沉著冷靜,氣息平穩,雙手推動一個紫光陣,咻嗤聲響起。

  十余柄寒芒白冽的飛劍從紫光陣破空而出,飛劍拖著琉璃光彩,夾著凌厲的氣勢,以掩耳不及之勢擊向六丈外兩個和面具男。

  只是這兩個人和其他人的面具不同,是紅色面具,更加詭異邪惡,彰顯著不同地位身份。

  面對十余柄飛劍來襲,兩人不慌不忙筑起一道半丈寬的墨藍色屏障,作為防御。

  「嗯,嗯,啊,好舒服,少宗主,啊啊,插死肉奴了。」

  另一處空地上,一頭雙角如獅虎身形的蠻獸,拉著一駕寬敞赤紅轎坐停擱不動。

  四周站著四個同樣身穿黑衣服的人,站著紋風不動,沒有人類的氣息,似是四具傀儡。

  只見輦轎上鋪著一張白色毛絨的獸皮坐,一個長相橫眉豎眼,目光陰鷙歷年青人。

  光著下半身,正將一個渾身赤裸,肌膚白皙的美婦壓在獸皮上,兇狠肏插著肉穴。

  美婦半趴著,長相艷美,長發凌亂,雪背玉肌溢著汗跡,臉蛋嬌紅如血,晃動著一對如凝脂的美腿,高搞翹著臀部,長腿修長豐腴跪地。

  如蛙肉般泛著微黑的美穴,整被一根粗黑的陰脛粗暴侵犯著,嘴里淫蕩嬌喘聲不斷傳出。

  「等將洛雅月瑤擒住,和那株龍血樹一同帶會萬魔宗,然后好好享受她的肉體,將其調教成我的鼎爐,日日夜夜我跨下嬌呻。」

  年青人聲音猖狂嘹亮,眼目猩紅,欲火高漲,一邊肏著身下的美婦。

  霍的抬手拍打在美婦雪白的臀部上,目光緊緊盯著遠處,和兩個元老激戰的洛雅月瑤。

  這個青年正是萬魔宗的少宗主,李玉縱,修為比洛雅月瑤低兩個小境,也就是靈境第四小境。

  萬魔門的宗派在虛靈界第二界,李玉縱之前有幸見過洛雅月瑤一次,就被她圣潔的美貌吸引主了,一直念念不忘,心生歹念。

  再加上是一宮之少主,足可讓他鋌而走險,將她抓回萬魔宗,作為鼎爐修煉。

  剛好趁著遠古遺址開啟,打聽到洛雅月瑤也會進入遺址,心生喜悅,久久不能平靜,在沒有經過父親的允許,偷偷帶人也一起潛入。

  這次做足了準備,帶了兩名長老來對付洛雅月瑤,將她生擒回萬魔門,即便被月仙宮的人上門討伐,也要掂量一下萬魔門的實力。

  李玉縱突然淫笑起來,「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,別殺月仙宮的宮女,等會全部抓回萬魔門,讓兄弟們享樂。」

  「李玉縱,你這個淫賊,竟然用退元散這種下三濫的手段,從今以后,我月仙宮的人和你們萬魔門不死不休。」

  洛雅月瑤冷喝一聲,無視李玉縱壓著美婦做著不恥的舉動,望著地面靜躺的幾個女弟子,臉色煞怒發青,這次被萬魔門的人伏擊。

  進入龍血地,沒想到大家都中了,對方在這方空間原先散下的退元散。

  退元散無色無味,很難煉制,煉制所需的材料極為難找,一百多來沒出現過,不知道萬魔門是從哪里得到的。

  這種也很難覺察一吸入鼻子內,也很難覺察,蔓延在體內會讓修煉者修為減半,越是推動仙元戰斗,一身仙元散得越快,只能讓對方任意宰割。

  正在和百魔宗的人戰斗月仙宮的一眾宮女,咬牙切齒,剛才李玉縱污語淫言特別大聲,侮辱她們的少宮主,恨不得將這魔門淫賊千刀萬剮。

  「哈哈,洛雅月瑤,我用禁物的事情,除了我萬魔宗小部分的人,沒人會知曉,等過了今晚,你就是我的鼎爐了。

  還有你月仙宮一眾美女,都將待會被萬魔宗做為肉奴,一生只能在籠子里度過,每天侍候不同的人。」

  李玉縱從美婦肥嫩的蛙穴內抽出肉棒,故意挺了挺陰脛,又插入美婦的蛙穴內,嬌喘大聲呻吟著,這種淫蕩舉動為的就是激怒洛雅月瑤。

  等再拖延半個時辰,退元散完全在她們體內揮發,萬魔宗就可以擒住洛雅月瑤,以及月仙宮一眾姿色美麗的宮女了。

  不急,再拖延一陣,萬魔宗被殺死幾個弟子無所謂,有些本來就是宗內沒用的棋子,存不存在都一樣。

  「卑鄙。」

  落雅月瑤咬著銀牙,和兩個萬魔門長老對了數十招,感覺仙元在逐漸流逝,猛地暴退十余丈。

  臉上雖然平靜,但內心有些焦急,望著一眾女弟子,有的受傷躺地,產生了舍棄血龍果的念頭。

  趁著大家的仙元還沒有消失多少,這時候不宜再戀戰,帶著月仙宮的人離開才是萬上之策。

  否則會全軍覆沒,相對于龍血果,一起出生入死的同門性命更加重要。

  洛雅月瑤攥緊玉指,如果沒吸入退元散,萬魔門根本不是敵手,心里十分不甘,如果這次離開,等遠古遺址在開啟,就是六十年以后了。

  她咬牙做出了決定,準備下令叫一眾宮女離開龍血地的時候,忽然,目光一凝。

  見到一道玄色身影,如鬼魅般拖著一道流光向她這方掠來,速度猶如雷霆之勢。

  不對,是向血湖中的龍血果掠去。

  洛雅月瑤一驚,沒想到有人竟然想趁他們兩派人廝殺難分,然后坐收漁翁之利,想飛身阻止,但又被兩名戴著,紅色面具的長老推動法寶攻來。

  將她有意攔住,也看得出萬魔宗在拖延時間,等月仙宮一眾的仙元減弱,然后將她們擒拿。

  「血湖有妖物將要蘇醒,你們月仙宮快帶人離開,否則來不及了。」

  洛雅月瑤持著長劍劈出一道劍光,將一名萬魔宗的長老擊退,突然耳邊傳來一道聲音,目光微愣。

  同時兩一雙踩鑲著紫玉的高跟玉足向后退去,拉開五丈距離,躲過另一個元老輪番消耗攻擊。

  這道聲音,自然是川紫風傳出的,用傳音之術,僅是對方一人聽到。

  剛才聽到百魔宗少宗主的污語淫言,而且娘親之前說過虛靈界,一些道統傳承幾百年的名門正道宗派,月仙宮就在其中,開聲提醒洛雅月瑤。

  另一個問題,川紫風剛開始進入龍血地,為了安全起見,事先用靈識窺探四周。

  包括地下和血湖底,就發現血湖底下有兩股妖物強大的氣息,由弱到強,是沉睡蘇醒的跡象。

  趁著這兩頭妖物還沒完全恢復蘇醒意識,考慮到這點,給洛雅月瑤傳音后,就不再躲掩,現身飛身掠向血湖摘龍血果。

  遠古遺址之物是無主的,全憑實力爭奪,所謂生死有命,事在人為,川紫風不是圣人,有寶物自然不會放過。

  李玉縱瞳孔一緊,發現有人如此大膽,竟然敢來搶他們萬魔宗看中的東西,守谷峰口那兩名廢物難道被殺了?

  怒煞之余,腰部劇烈一顫,在從美婦肥嫩的蛙穴內射精,慌忙起身穿衣服。

  「有人闖進來了,魔儡,你們給我殺死他啊。」

  李玉縱手里多了一個黑色鈴鐺,輕輕搖了一下,四個黑衣面具人,身形高大,沒有語言。

  應鈴鐺聲而起,想飛身阻止川紫風摘龍血果,突然,三道黃色符箓飛躥到他們面前。

  「這是……符箓?」李玉縱吃了一驚,瞳孔瞪得圓大,急忙隨手張開一個白色防御法界。

  轟!

  的一聲,三道四指大的符箓猛然炸開,震耳欲聾,蔓著洶滔火光,赤褐色的灼熱氣流滾滾擴散,瞬間將四個魔儡炸飛,倒飛向四面八方。

  川紫風向李玉縱扔完三道火爆符,聽到爆炸聲,頭也不回,御劍停懸在血湖上面,湖水顏色猩紅如血,有淡淡的血腥味,不過沒有惡心的感覺。

  一株三丈高的龍血樹,樹身如巖漿鮮紅,樹身有十余條細小的紅紋,和血湖融成一體,結出十余個嬰兒拳頭大小的赤紅果實。

  『這就是龍血果?』

  川紫風心生警惕血湖下方的妖物,怕有異端,事不宜遲快速伸手握著一個龍血果。

  用力一扯,只是果實宛如和果樹融為一體,還掛在枝頭上紋風不動,無法摘下。

  「大壞蛋,龍血果有一個特征,就是如果還沒有成熟,根本無法摘下。」

  小狐貍落在川紫風肩上,小爪子指著樹身,一副見多識廣的模樣,伸出小粉舌嘴角舔了舔,表情如饞貓。

  「你看樹身的血紋在流轉,龍血樹正在吸收血水,孕育著果實,估計還得等半刻才能熟透。」

  「我就不信,那我將果實強行取下。」

  川紫風眼珠突兀閃爍著一道金芒,感覺血湖下妖物的氣息越來越強,估計快蘇醒過來了,手掌抓著果實,手臂猛然發力。

  「別強行摘取,果實沒成熟,服下效果減半。」小狐貍急忙阻止,同時也覺察到血湖下的妖物,急忙阻止川紫風,小聲提醒:

  「大壞蛋,我感覺到血湖不對勁,有妖物要蘇醒的氣息,我們先遠離一點,」

  「如果湖里的妖物蘇醒,肯定會發狂對付龍血地的其他人,到時候我們趁機摘取。」

  川紫風飄了小狐貍一眼,真是不謀而合,贊賞一番,「小狐貍,你挺聰明的。」

  「我本來就很聰明,你沒有發現罷了。」小白狐聽到夸贊,驕傲的仰起小腦袋,有點得意忘形。

  川紫風御劍離開龍血樹,萬魔宗和月仙宮雙方突然停止了打斗,各自退回到一旁,目光不善盯著他和小狐貍。

  川紫風望了李玉縱一眼,和小狐貍落在湖邊上,目光掠向月仙宮眾女,洛雅月瑤也靜靜望著他。

  隨之愣了一下,覺得這位穿道衣的少年,修為不高,闖入龍血地,實在不明智。

  洛雅月瑤目光從川紫風肩膀上的小白狐掠過,由于小狐貍也將修煉掩蓋到洞天境界。

  她有些驚訝,這頭小靈狐的修為和那個小道一樣,但也僅此而已,目光不再停留。

  「血湖有妖物將要蘇醒,你們月仙宮快帶人離開,否則來不及了。」

  她知道剛才這句就是這小道士傳語給自己的,說血湖有妖物即將蘇醒,其實早就覺察到了。

  要不是中了退元散,根本不懼怕湖底下的妖物,也一早擊退了百魔宗這幫人。

  洛雅月瑤從川紫風身上的氣息感覺到,對方修的是正道功法,但看不出是那一門修煉之道,世間上修煉的門道千千萬萬,種類不勝枚舉。

  她只感到這小道士身上修為不高,卻有種灑脫無拘無束之意;接觸過不少虛靈界中的宗門。

  這小道士倒是和截仙門中的門主,宮謹妗身上所傳承下來的道統有幾分相似。

  也只是相似,不能說明什么。

  洛雅月瑤對于川紫風剛才搶奪龍血果的事情,也不放在心上,畢竟遠古遺址是無主之物,誰搶到誰得。

  她也好意傳音,「這位道友,你和你的白狐靈獸趕緊離開吧,剛才你用符箓偷襲百魔宗的淫賊,等會定發難于你。」

  洛雅月瑤口中的淫賊,自然是李玉縱,一身青衣玄裙,妙曼纖腰束著淡白緞帶,由于常年修煉的原因。

  女修仙者越發靈氣仙姿玉人,冰肌玉膚,裙內臀部如圓桃翹挺,一對傲然的胸部高聳似峰巒,踩著紫玉高跟。

  川紫風望著洛雅月瑤,覺得她氣質獨特,身為一宮的少宮主,氣場自然不凡,暗暗驚訝她容貌,站在那里,給人的感覺,這一方天地以她為中心。

  美得不可方物,讓人想臣服她裙下,怪不得萬魔宗的少宗主要抓她做鼎爐。

  他暗中傳語:「多些提醒,不用顧慮我們,你們身上的氣息逐漸減弱,現在有危險的是你們。」

  洛雅月瑤柳眉蹙了蹙,覺得這小道士不停勸,以她的眼力,一看看出川紫風就是那種,剛行出外面闖蕩的修士,初生牛犢不怕虎,不識險惡。

  她沒有再理會川紫風,因為大家不熟,也不想多管閑事,走或不走是對方的自由。

  洛雅月瑤趁著川紫風的出現攪和了戰斗,有斷站的空隙時間,便吩咐一眾受傷的宮女吃丹藥,恢復一下仙元,調息一下。

  雖然中了退元散,仙元還會流失,但能拖到龍血果成熟,或者血湖中的妖物出現,到時候趁著混亂,再奪取龍血果。

  洛雅月瑤這想法,和川紫風一模一樣。

  「那里來的毛頭小子,一個洞天境界也趕來壞我萬魔宗的事情?簡直不知死活。」

  李玉縱臉色猙獰盯著川紫風,剛才要不是及時反應過來,推動防御法界,差些被三張火爆符炸中。

  那四個魔儡是用活修士硬生生煉制而成,修為皆是洞天境,沒有意識,用引魂鈴驅使命令,剛才的爆炸,魔儡被炸傷的程度不重,還能行動。

  特別是李玉縱見到,川紫風和洛雅月瑤對視了一陣,以為兩人是在眉目傳情,莫名的妒忌之火熊熊燃燒起來。

  頓時冷著臉,涌出陣陣殺意,以一貫殺人不眨眼的作風,沒有多余廢話,指著川紫風,「來人,給我殺了他。」

  咻。

  頓時,八道黑色人影持著長劍,劍芒寒閃,以劍器搏擊,如矯健的猛獸四面撲來,分八個方向川紫風圍攻,八劍靈動如光蛇。

  劍吟聲如龍吟,寒芒似幽月,宛如一個滴水不漏的小劍陣,封鎖四面退路。

  對付一個洞虛境的小道士,用劍斬殺即可。

  「小狐貍,你先退下,等我叫你,你再出手。」

  川紫風在小狐貍沒有反應過來,將它熟悉的向天空一扔,不滿的喊了大壞蛋,小身子詭異的從密集的劍光陣中脫身而出。

  電光火石間,八柄長劍形成密不透風的劍網,夾著一陣陰森感襲來。

  『魔門中人,一出手想要人性命,這下可以放心殺了。』

  川紫風不慌不慢,暗暗推動仙元,手中的長劍迸出一道柔和的月虹光,朝上空四方一揮。

  鴻道三清劍。

  咣的一聲。

  第一劍,奪八方造化。

  長劍彌漫著寒月虹光,光澤看著柔情似水,沒有感到一絲劍氣,感覺十分普通的一劍。

  下一瞬間,川紫風長劍上的虹芒向八方散開,宛如迎四方來客,擊向匯聚而來的劍網。

  「少宮主,那名小道士恐怕危險,要不要我們去去幫幫他?」

  月仙宮一眾的宮女有些擔憂,即便和小道不熟,但身為正道宗門,除魔衛道是她們的職責,而且月仙宮名氣在虛靈界不小,應當幫助解圍。

  只是,一眾鋤強扶弱,匡扶正義的宮美女,似乎忘了自身目前的窘迫處境,仙元不停在消退,起碼要等到晚上才能逐漸恢復。

  洛雅月瑤靜站而立,即便吃了恢復仙元的丹藥,但還不夠泄退的多,望了眾女一眼,語氣淡然:

  「不急,那小道士看上去風輕云淡,沒有膽怯之意,似乎有底蘊,何況修為也是洞虛境,」

  「只是這劍法太柔和了,對上密集的劍網,恐怕會吃虧,但一時間死不了,先看看再出手。」

  『難道是我的錯覺,這個小道士隱藏了什么?』

  洛雅月瑤心有疑惑,靜靜盯著這個陌生,面不改色的俊俏的小道士,這劍法實在是看著平平無奇。

  她已經做好了出手相助這個小道士的準備,一顆正道之心不允許一個剛出道,涉世未深的人,眼白白在她面前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