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10章

  “都是神楽大人的錯,害得我的身體越來越下流了…還帶人家去什么紋身店,那種丟人的紋身要是被其他女生看見該怎么辦…神楽大人真過分,呼——”

  坐上車子,早坂摸著印刻著紫粉色相間還帶鏤空的淫紋小腹,紅著臉暗自嘟囔。

  事實上她也知道淫紋這玩意兒是什么東西,不錯,也就是小穴—子宮—卵巢在腹部的顯影。

  “啊——嗚…吧唧吧唧吧唧…”

  英梨梨坐上車不久就開始犯困,直接毫無淑女風范地大張著嘴在打哈欠,頂多是抬起右手放在唇邊遮擋了兩下,又像是兔子那樣拌起了嘴。

  “自慰次數接近四千,這么困怕不是晚上凈干那事不睡覺…”

  神楽把左手手肘拄在車門上,回頭瞄著坐在最中間的英梨梨心中喃喃道。

  這話要真說出來,神楽覺得英梨梨會趁他睡覺的時候拿剪刀剪掉他的肉棒。

  “一直熬夜皮膚會變差哦。”

  神楽只得委婉地提醒了一句。

  “無路賽!要你多嘴!你讓那個人偶女好好休息就行了,反正我皮膚差頭發干枯你也不心疼”

  “…嘖,誰跟你說我不心疼。”

  神楽無語地白了英梨梨一眼,結果他發現穹剛好也在拿余光看他,那琥珀色的眸子意外地平靜,讓神楽看得格外舒心。

  兩人偶然地對視了一秒,又齊齊地錯開了視線。

  “還有,可別對別的女生隨便說這種話,也不要對穹說,這可是性騷擾!你要被逮進局子了可別打電話到家里,我和媽媽丟不起那個人。”

  “言下之意就是騷擾你就行了么?”

  “閉嘴!笨蛋老哥我沒讓你鉆我的空子!想性騷擾妹妹你是有多鬼畜?!”

  “你你你你你給我離遠點,靠在門上,別靠近過來,哇,惡心的味道要飄過來了!”

  “我說啊…”神楽撓著后腦勺示意了一下閉目養神的穹道:

  “你丫的既然不想跟我坐一起,讓穹坐在中間不就行了?誰讓你每次還要往中間擠?!”

  ——穹要是坐中間我還想偷偷摸摸她的腿呢,要不是你這倒霉妹妹礙事,說不定我還能跟穹更進一步!

  “我我我我…我才沒要往中間擠,只是巧合而已,巧合!再、再說,難道我要讓穹跟你坐在一起么?”

  “那豈不是會把小穹往火坑里推啊?也就我是你妹才能忍耐住,這一點你首先給我搞清楚啊喂!”

  英梨梨握著小拳頭朝神楽“咆哮”了一通,又“哼”地咬住了唇角。

  “啪!”

  神楽抬手按在了英梨梨腦闊上揉了揉,哭笑不得地搖頭道:

  “哎…你這倒霉妹妹。”

  “別擅自摸我頭啊你這倒霉老哥!嗚哇——!!”

  英梨梨逮住神楽的手便咬了一口。

  “好、疼——!!!”

  神楽大呼了一聲,把開車的早坂奈央小姐都嚇了一跳,車子在私人道路上來回晃了兩次,把穹給嚇得抱住了英梨梨的手臂閉上了眼。

  快到學校時,神楽甩了甩被咬得發腫的右手,抓出手機來給早坂發了消息:

  【說到適合跟我結婚的女孩子,我覺得她首先得滿足一點,那就是必須是85分以上的美少女,所以早坂你覺得哪個姑娘比較合適?】

  于是早坂也秒回道:

  【您去年不是在J班讀了一年嗎?同級生里我覺得硬要在美貌,和家世以及能力上綜合考慮的話,雪之下雪乃可能是個不錯的選擇。】

  哦…雪之下雪乃。

  那個女人身形在神楽腦海中浮現了出來。

  黑發少女如同安眠的人偶一般,微斜著身子靠在椅背上坐在窗邊打著瞌睡。

  輕微而又令人浮想聯翩的呼吸聲,由自家房間帶到身上的淡淡香薰味,像是海灘假日上揚起長裙裙角隨風起舞的發絲。

  嬌小得好像隨時都會變成精靈“啵”地消失在空氣里的身軀,再加上她手中的那本包著黑貓封皮的文庫本,這一切都顯得那么祥和而美好。

  “確實,雪之下這姑娘還算是夠格。”

  神楽摸了摸下巴給早坂回復:【有點意思…不過我跟她沒什么交際,你有什么能讓我攻略她的好辦法么?】

  早坂愛立刻回消息:【我建議您先跟她多說幾句話,從零開始培養感情,別說是雪之下雪乃,您在學校都沒有朋友的吧!】

  【八字沒一撇的事情您問我也沒用啊…總不能綁著她去跟您簽《婚姻屆》。】

  神楽一看,心想:也對,突然找一個姑娘讓她給自己當老婆誰都會覺得莫名其妙,所以要先接近她。

  記憶中雪之下那家伙放學后好像總會在,舊校舍五樓最里面那間廢棄教室里讀書…

  千葉市立總武高中初建于七十年前,新舊校舍交錯而建,神楽他們使用的基本都是新校舍。

  現在舊校舍已經基本廢棄,只有幾個沒什么人氣的社團開設在里面。

  學校一進大門便是最新修建的主教學樓,高一到高三都在一起上課,平成早年修建的教學樓現在變成了,實驗樓和主要學生社團所在地。

  而連接主教學樓與實驗樓的便是小而陰暗的木質舊校舍。

  第一天上課沒什么好說的,神楽大概跟班上幾個來問郵箱地址,和電話的男男女女交換了一下聯系方式,一放學就出門走去了舊校舍。

  “嘎吱——,嘎吱——”

  昏暗的走廊里,神楽一步步踩著吱吱作響的木質樓梯來到了五樓。

  由于走廊頂部的燈泡基本全都壞了,站在樓梯中間往最末端瞧著時有一種詭異的冗長感,仿佛永遠都走不到那頭一樣。

  當然這只是錯覺。

  “扣扣!”

  神楽邁開大步到了最末端的教室門前,有禮貌地敲起了門。

  這門上沒貼任何告示,頭頂按理說應當標出教室用途的牌子也空無一字。

  “…”

  里面靜悄悄的,沒人回應。

  “是不是我來得太早了?”

  神楽這么琢磨著,靠在了映著如血殘陽的窗邊等了個七八分鐘。

  但始終沒等到雪之下的人影不說,反倒是有關舊校舍的各種八卦鬼怪傳說,一個接一個地從心底冒了出來,弄得他有些心里發毛。

  “扣扣!”

  神楽又敲響了門,和剛剛一樣,依舊沒有任何回應,他嘗試著往里推了推門,卻奇跡般地發現這教室門居然沒有鎖,一推就直接推了個半開。

  “…什么鬼。”

  神楽往門縫處打量了兩眼,豁然推了個全開走進了屋子。

  熾熱的夕陽已經炙烤了這間屋子許久,一個春假沒人光顧的屋子有那么些霉味和灰塵的味道。

  窗簾是不知從那里摘來的舊貨,棉麻制品,被太陽曬得有些發燙…

  神楽饒有興趣地環顧了教室一圈,但就在他看到教室后墻那里時,他的眼瞳驟然縮成了一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