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車禍——命運的安排
畢業季，對于所有大學生都是個早有準備，但是每每又措手不及的事情，高俊現在尤其有所體會，本身相貌平平。
成績也不出眾，雖然還沒宅到天怒人怨，丑到人憎狗嫌，但是丟在人堆里也屬實找不到，很對不起爸媽給自己起的名字。
眼看秋招在即，在中部楚江省某普通院校經濟系就讀，拿著平平無奇的簡歷的高俊。
才開始哀嘆自己這四年忙著搞社團、窮游、學樂器/編程/手工藝等，五花八門的東西實在是浪費青春，真的到了找飯轍的時候一個都用不上。
年輕人被花花世界迷住了眼睛，面對社會的鐵拳制裁，只有特么死啊。
「您好，我來應聘XX崗位，我沒有相關實習經歷，對你們要干的事情一無所知，但是我會彈吉他，學了口技，會吹口琴。
P社游戲有上百小時的造橋鋪路經驗，還花了很大工夫學習戰后，蘇聯大型巡洋艦的發展思路，和歐冠聯賽的歷史。
對于拿破侖時代線列戰術有著長期學習，此外，我還是GIS系統的重度用戶，每天沉迷于架空世界畫地圖，對于開腦洞有豐富經驗……」
像話嗎？你說這特么像話嗎！
反正已經大四，課程也都快要結束，一堂大課都沒幾個人，高俊百無聊賴看著手機，思維在未來干什么和中午吃點啥之間切換。
突然，一條短信跳了出來：
「湘南市血友會：湘南市第一人民醫院、湘南市中心血站通知，今日上午收治一位車禍傷者。
急需AB型血，有獻血意向的血友請前往這兩個地點，感謝您的愛心。」
高俊攥緊了手機，作為長期定期獻血的人，他至今還記得十年前那場車禍。
盡管記憶一直殘破，但是作為唯一的幸存者，代表全家活下來的無敵的人，高俊都會定期獻血，回報社會。
作為血站常客，他加入血友會也很久了，經常能收到這種短信，但凡有可能，也絕不推辭。
雖說只會干飯，但是唯一的長處還是可以多用用的。
嗯，這就必須說高俊的長處了，雖然百無一用是死宅，但是高俊有個不太顯著的優點：
身體恢復賊快，獻完400CC后臉不紅心不跳。
再踢一下午球都沒問題；別人受外傷要愈合一周的傷口，他當天受傷次日結痂。
第三天血痂脫落就基本無事，屬實金剛狼人間現實版，就這身體，不去獻血合適嗎？合適嗎？
你不獻，難不成讓你們那個肌膚吹彈得破、動若楊柳扶風的美女班長獻？
讓你那嬌媚可人、溢彩流光、動不動還有點小羞赧的女講師獻？
讓動輒圍著你問學長，今天干啥去的小學妹去獻？
咱不問什么互助獻血血站黑幕，獻就完了！
獻！
但是今天高俊還是稍微猶豫了一下，畢竟下周，他還要參加個環城馬拉松。
這年頭這種中西部二線城市動輒創城搞文旅，搞了個比賽不是比賽、美食節不是美食節的萬人馬拉松。
拉來幾十個靠拿獎金為生的專職運動員、幾百個半專業的大城市白領自我挑戰者。
外加一幫想要全馬紀念章的市民、以及高俊這種企事業單位、政府機關和大中院校拉來的民夫炮灰，熱熱鬧鬧的來次比賽。
行吧，反正必須出一個人，高俊雖然也不咋鍛煉，但是踢球跑步的習慣一直都有，全馬沒跑過。
十公里還是來過一次的，看著背負拉壯丁任務的班長眼淚汪汪的眼神，高俊腦子一熱，就答應了。
好嘛，這面一答應，這位姐姐立刻眉開眼笑，準備帶著一寢室的小姐妹來加油喝彩。
學生會那幫看熱鬧，不嫌事兒大的傳言的滿世界都知道，這什么事兒？跑了最后一名怎么辦？？
無論怎么說，全馬來自于一個把人跑死的運動，大戰在即，跑去獻血是不是有點……有點不知道死字怎么寫？
高俊也就琢磨了不到一分鐘，把手機一收——大不了退賽，還是人命重要，獻次血有什么打緊？
好不容易挨到下課，死八婆照例點完名，高俊飛也一樣離開學校，搭二路車往中心血站去也。
「小哥我就知道你肯定來。」
剛進入血站，高俊還在低頭登記呢，就感覺一陣清風拂過，盡管已經知道是誰，高俊還是抬起罪惡的眼睛，那是護士服包裹的臀部。
厚厚布內就是三角地帶；腰線是沒有收腰的，但是高俊可以想象那是多么輕盈。
平坦的小腹部上面是個異常地隆起的曲線，流暢的向上，收于鎖骨；再往上，是一張抿嘴微笑的嬌唇……
不能再看了，罪過罪過。
「趕緊填表啊，我先給你驗一下，最近沒做壞事吧？」
原本背在后面的手伸了出來，抓住高俊的左手，不由分說，直接照著中指打了一槍。
這下高俊不看也不行了，那是一張高俊很熟悉的臉龐，斜劉海，向后扎著發髻；白皙的臉龐，畫著淡妝；
長長的睫毛低垂，隱藏著笑意，手腳麻利的給高俊放了滴血：
「讓姐姐查查。」
「涓涓，你又要把滿哥嚇到啵。」
其他幾個血站的護士都笑了起來，高俊右手飛速的填完熟悉的表格，接過陳涓遞過來的棉簽，也笑著說：
「你，你這是什么意思？」
護士們笑得更厲害了，三年前，高俊第一次獻血的時候，就被她這過分的開朗嚇到語無倫次，現如今，罪惡啊。
高俊已經可以面無愧色的，肆意欣賞人家的身體曲線了，這個隆起，唉，太罪惡了，起碼是D吧，嘖嘖。
一切輕車熟路，還是400cc，期間醫院又來了個電話，看樣子用血也急。幾個護士一邊操作，一邊閑聊：
「聽說是個小姑娘，被車撞了。」
「哎？你聽說沒，好像不是車，是被天下掉下來的東西砸到了。」
「街邊有人高空拋物嗎？」
「XXX就在那條路上，說不是，有個光閃閃的東西，直接從天上掉下來的。」
「總不能是隕石吧？」
幾位護士還在討論，倒是陳涓在細細的幫高俊打理，還順便輕輕整理了一下高俊的衣服，這讓死宅的心又漏跳了一拍兒。
陳涓是本地人，畢業后就一直在血戰做護士，應該只有二十歲出頭，目前沒有戀愛。
這是高俊已知的全部內容了，他與陳涓的交談也僅限于每次來獻血的時候。
和別人不一樣，雖然也帶著楚江女孩兒的霸蠻脾氣，但陳涓每次都會這么不經意地，或者是幫他整一下頭發，或者是輕輕捋平衣服。
雖然動作不經意，但是年輕男人就是這么沒出息，高俊每次都記在心里。
按理來說，輸完血之后還應該靜待觀察二十分鐘，高俊大概也就待了十分鐘左右就想回學校去，他身體一向好，護士們也都見怪不怪。
但是這次，護士長突然走了過來叫住他，憂心忡忡的過來示意他坐下，高俊已經猜到了兩三分：
「是不是血量不夠還要繼續獻血，我倒是沒關系，你們能這么做嗎？」
「確實不太好辦，但是幾個常來的血友今天都有事，可能還得讓你再獻400CC。」
一向雷厲風行的護士長兩只手不停的交叉，顯然也是疑慮重重。
800CC是個相當要命的數字，但高俊也就思考了一分鐘多一點還是點點頭。
護士們發出贊許的驚嘆，陳涓也有些擔心，遞給高俊一盒牛奶。
等第二針也抽完，高俊就領悟了一個道理：自己頂多是比別人恢復快點兒，但還是肉體凡胎，不是金剛狼。
針頭拔下去的時候，他感覺自己你已經站不起來了。
「你趕緊到休息室躺一會兒，我給你打針鹽水。」
陳涓幾乎是撲了上來，高俊猜測自己的臉色一定非常可怕，才會讓她如此擔心；
他勉強在陳涓的攙扶下站了起來，隨即就一屁股坐在病床上，此時他感覺話都有點說不出來了。
陳涓不由分說地給他脫了鞋，抱著高俊的腳，把他完全扶上床，兩三下蓋好被子，還仔細掖好，把高俊推到了用簾子隔著的觀察區。
另外幾名護士也都圍了上來，很快一針吊水輸液開始，高俊想說話，但是陳涓制止了他：
「千萬別說話，也別多想，你在這睡一中午，然后看情況不用急著回學校去——哎呀，你們逃一場課有什么大不了的是吧？」
「是啊是啊，可不像我們要是少上一天班，還指不定怎么樣呢。」
看著高俊還有口人間氣，護士們放松了不少，又開始拿小哥取笑了。
高俊確實感到不舒服了，心口都微微有點疼，他知道這是由于缺血引起的，但是輸液半小時后，各項癥狀都有所緩解。
他甚至感覺自己現在就能下床了，但是今天已經作死了兩回，高俊可不想真把自己作到死為止。
決定閉上眼睛先睡一覺，護士們說的對，逃一節課沒什么了不起的。
一場淋漓盡致的睡眠——高俊只能用這個詞來形容這次睡眠的深度。
他也無法想象，在渾身都有所不適的情況下，居然能睡得這么深，這么香甜，隱隱約約感覺自己在做夢，無數彩色的火焰在身邊飛舞。
然后火焰退去，又是他熟悉的寢室，電腦開機后是個未知的游戲界面。
然后畫面突然又旋轉起來，模糊不清，片刻之后，突然感覺一切突然重新變得清晰。
眼前居然是自己身體的三維視圖，兩個略顯機械的聲音從頭頂穿來。
「這只本星球的智能生物看上去，倒挺符合我們的需要，根據我們收集的資料來看，它可以稱為這個星球一般，智能生物社會的普遍意義上的一般人，」
「沒有極端思想，整體對社會友善，我們不用擔心他會過分攪擾世界。」
「他剛才所進行的行為一般被稱之為獻血，非常有力的支持我們寄生的，那個本星球生物個體的生存，如此一來，我們就能堅持到救援飛船過來了。」
「我們把準備好的禮物送給他吧。」
「沒錯，這是個雄性。」
「是的是的，我懂的，有些版本的教科書都已經刪掉了，有一部分類型的智能生物會進行連體繁殖，你們那一代的教科書是怎么寫的？」
「性繁殖，差不多的意思，就是那些需要繁殖來延續的智慧生物，這有一些會為生殖分工。情報顯示，這是一種雙性繁殖的生物。」
「你瞧瞧我們對他大腦的記憶提取：他的主要精力都用在了考慮，尋找這種性繁殖的分工對象上，」
「他們還會把性繁殖過程的光學信息，利用二氧化硅進行儲存，然后重新轉化為光圖像接收。」
「這個雄性在本星球的每個自然日的，傍晚時分都會進行這種作業。」
「不太對吧，他似乎更重視繁殖過程，但是似乎不是每次都期望獲得后代。」
兩個聲音暫時沉默了片刻。
「AI判斷告知，確實。這種性繁殖的過程本身對他們，用碳構成的神經系統有正面作用。而繁殖結果在當前此生物的社會意義上，反而趨向于負面。」
「所以他們更欣賞過程，不追求結果，你瞧瞧，其中一部分還會對另外一些，種類的生物產生類似的傾向，甚至包括不存在的虛擬生物。」
「奇怪的生物，但是也不是沒見過，沒關系，我們就以這種行動邏輯作為基礎，把系統植入他的身體吧，希望他不要被嚇一跳。」
「我已經將此生物社會的大部分，必要的信息和技能進行整理了，沒什么太突出的，不過發展的還算繁榮。」
「行吧，我們得抓緊時間干，窗口期快要過去了，再有一個小時我們就得離開這里，等六萬年后再來，」
「希望我們可別一個禮物，導致什么毀滅性的災難，你確定這家伙符合，本星球社會的基本道德品質吧。」
「這次我特意控制了系統的威力，不會對這些智能生物造成滅頂之災的，」
「我還植入了個傻瓜式的程序，保證這家伙能清楚理解系統的功效，不會亂按亂用的。」
「至于他的道德水平嘛，也屬實一般。」
「你看看這，是從他腦中調出的畫面，他對那個穿著白色紡織物的雌性——就是兩性的對立面——有很多想法，」
「有一部分甚至是觸犯法律的，但是這星球一半的生物無時無刻，不在想著觸犯他們那原始的法律，」
「個別個體被大家所認同，正是因為其觸犯法律很多，比如這個國家的勞動法、證券金融法等等。」
「低發展社會的普遍現象，不過這樣也好。到時候哪怕這個世界被毀滅了，我們也可以隨便打個報告回去。話說系統的物質媒介好了嗎？」
「已經設計完成，咱們該收拾收拾準備回去了，長期寄生對我們也是有害的。」
高俊感覺自己能無比清晰的聽到這些對話，看著眼前的自己一向向身體數據不斷浮現：身高174cm，體重72kg，腦容量1550ml……
片刻之后，他突然醒了過來，發現天色已經暗了。
病床旁邊的小桌上放著一瓶花。一盒牛奶以及一張小卡片。
花肯定是那幫嘻嘻哈哈的護士們放的。她們最喜歡搞這些沒什么用的東西；牛奶應該是護士長拿來的，她就喜歡給人發這個；
倒是那張小卡片吸引了高俊的注意力，上面頗為潦草的寫著幾個字。
高俊只看清了最前面的謝謝，他吃力的伸出手，把卡片拿了過來。
「你醒了啊？」
陳涓的聲音響起。看樣子已經交班了，她抱著一個暖壺，高俊知道那里面大概是食堂打的飯。
「那是醫院受傷的人寫的，也是很神的啊，一開始醫院給我們打電話，說至少缺2000CC，結果你獻出來的800CC，就讓她轉危為安了，」
「傍晚的時候甚至已經蘇醒，這是人家在病床上給你寫的，血站的司機帶回來的，人家父母還說要來看你呢。」
暖壺放在桌上，里面傳來粥的香氣，看著高俊還不說話，陳涓又低聲念叨了幾句：
「你也真是苕，就算拒絕這一針，護士長也不會說你的，雖然很巧，血站沒有存血，但是相關血型又不難找，多等一等的事情。」
「本來有記者要采訪獻血英雄，被血站的領導擋回去了，要是讓大家知道我們違規抽你800CC血，還指不定是什么新聞呢。」
看著高俊還不說話，陳涓已經麻利的從柜子里取出碗筷，給高俊倒了碗粥，端到他面前：
「不過你也別擔心，聽說患者挺有錢，開的是菲亞特呢。人家爸媽說不定一高興，直接給你我的兩個月薪水——你要我喂你嗎？」
高俊仿佛被驚醒一樣，這才端過碗來，心不在焉的抿了一口。
之所以如此，是因為拿到卡片的一瞬間，他就明白了前因后果。
正如那兩個聲音所說的，這是個物質媒介。
看著高俊愣愣的樣子，陳涓嘆了口氣說：
「要不你今天晚上回我家吧，我也觀察照顧你一下。血站這邊的觀察區沒法過夜的。」
雖然高俊確實想說一聲愿意，但也就是思考片刻，他把碗放了下來，在陳涓驚訝的目光中直接一舉跳下床，雖然腳還非常軟，但是穩穩的立住了：
「娟姐，你看我沒事的。也不用人家父母來看我，無償獻血就是愛心之舉，違反規定一次就不要再違反第二次了。」
簾子后面傳來一陣哄笑聲：
「涓，小哥怕你吃了他哦。」
「你們都不怕得莽托啵，檢完場子都趕緊歸家咧！」
陳涓也笑著罵了回去。
高俊還是堅持要回學校去。護士長讓人非常無語的又塞了一盒牛奶給他。
坐在公交車上，高俊猜測此時自己一定面色蒼白，但是卻帶著瘆人的笑容，把臉上笑出的那些褶皺拼起來，就是四個大字：小人得志！
是的，高俊捏著那張卡片，盡可能的安撫狂跳的心，在接過卡片的一瞬間，他就感覺靈光一現，眼前浮現了自己的基本數據模板，還有無數的技能菜單。
此時此刻他對自己的認識，比所有的職業規劃師都來的深刻的多，自己的一切長處短處都了如指掌。
要是人人有這種系統，還怕不知道努力的方向嗎？雖然高俊也有些懷疑，這些基礎數據能否簡單的用數值表示。
但是正如那兩個高俊，已經知道身份的聲音所說，這是個傻瓜式的系統。
學習了本星球社會的狀況之后，對技能水平進行綜合打分，提高點數絕對是有益的。
看著已經出現的星星，高俊先祝愿了一下，這兩位外星恩人之后旅途順利，隨后就開始仔細研究自己的系統。
左側是四項基礎屬性，分別是體能、敏捷、智力、魅力，這倒是都好理解，基礎屬性的增加帶來的收益是非常大的，而且也能提高中間細分屬性的上限。
高俊的12點體能，和14點智力還高于平均值，9點敏捷略低于平均值，至于魅力，6點則有點愧對其他三項數據了。
中間是細分的屬性，有二十三項，是根據左側的基本數據細分而來的。
包括力量、耐力、愈合速度、平衡感、專注度、感知能力、理解力、想象力、表情管理等等。
其上限由前面的四項基本數據所決定。但高俊倒也有些能力已經超出上限，大概是之前辛苦訓練的結果。
比如九年義務教育帶來的專注度，以及相對細膩的理解力，都已15點之多。
高俊倒是想向外星人抗議一下，覺得這二十三列的還不完全，有一些很重要的指標被疏漏了，但是考慮到這兩位是遇難船而來。
只花了幾個小時，就對地球社會進行了深刻理解，做成這樣也算是個及格產品了。至少角色是能跳的不是？
而右側讓高俊頗為驚訝，這是一份超過2萬項的技能菜單，可以進行傻瓜式搜索。
高俊隨手搜了一下，英語6級技能需要300技能點數，烹飪技能需要200點。但是后面還有一個數據拉動條。
最高可以拉到1000多點，看樣子是一般烹飪和國宴廚師的區別。
用意念點擊一下烹飪技能之后，又細分為中餐廚師技能、西餐廚師技能、甜點烘焙、乃至恩希瑪制作等等，需要的點數又少了一些。
「感覺這些點數加起來，都超過基本的烹飪技能了，看樣子我簡單的點一下烹飪技能，大概是學不會非洲料理的。
那倆老外說這是個傻瓜式系統。按照常理理解應該就可以了。一般而言，會做飯的中國人不會做恩希瑪也十分正常。」
高俊稍微想一下，大概理解了這個系統的邏輯。總之是可以根據點數來購買細分領域的技能。
高俊已有的技能倒也不少，但都是以前瞎玩培養起來的，最吐血的是，拿了駕照快一年的他點擊細分領域之后。
發現駕駛小汽車的技能居然不合格，還好，只是跟風學了駕駛，沒有實操的機會。
當然，最重要的是：怎么獲得各種點數呢？
說起這個，高俊就完全繃不住了。
倆老外在仔細研究高俊的個人經歷之后，把系統的點數分為屬性點和技能點兩種，屬性點用來增加4項基礎屬性，而技能點則用來兌換各種社會技能。
而獲得兩種點數的方法，自然是兩位老外認真分析，人類社會交往邏輯之后確定的：性愛。
完了，真繃不住了，高俊在公交車上直接笑了出來。
嚴格來說，是必須與女性性器官（包括陰道、口、肛）粘膜接觸的行為才算一次性愛，屬性點是由新增性對象獲取的。
就目前而言，高俊和一個妹子嘿咻嘿咻之后就會升級一次，并且獲得一個屬性點。
但是之后獲取難度會提升，獲得下一個屬性點需要兩人，再下一個屬性點需要三人。總而言之，為了獲取屬性點就必須不斷尋找新的性伴侶。
跟10個人發生關系之后才會增長4點，仔細盤算一下，獲取難度也不小。
但是妙就妙在，每次獲得屬性點，也就是升級之后，高俊的性能力也會隨之有所提升，就連那條大劍都會更大一點。
增加基礎屬性之后。就可以獲得新的三個點數，用來增加細分屬性，而細分屬性的上限，又不能超過其對應的基礎屬性。
高俊略微算了一下，4個基礎屬性和23種細分屬性，這就意味著不可能將細分屬性全部加滿，還需要自己略微考慮取舍。
但是很多細分屬性通過日常鍛煉也可以獲得，高俊深吸了一口氣，希望自己能保持毅力。
而獲取技能點則要通俗的多：簡而言之，每次性生活都會根據對象的數量、品質和性生活的時間、質量來進行評估。
兌換出一定數量的技能點，目前還不知道兌換比率是多少，如果也是一點一點的獲得的話，那高俊還不如通過，日常生活奮斗去獲得技能呢。
高俊仔細檢查自己的技能系統，心滿意足的下了公交車，冷風一吹腳下又有點發虛，這時腦子突然清醒：
「我連個女朋友都沒有，怎么嘿咻？」
成績也不出眾，雖然還沒宅到天怒人怨，丑到人憎狗嫌，但是丟在人堆里也屬實找不到，很對不起爸媽給自己起的名字。
眼看秋招在即，在中部楚江省某普通院校經濟系就讀，拿著平平無奇的簡歷的高俊。
才開始哀嘆自己這四年忙著搞社團、窮游、學樂器/編程/手工藝等，五花八門的東西實在是浪費青春，真的到了找飯轍的時候一個都用不上。
年輕人被花花世界迷住了眼睛，面對社會的鐵拳制裁，只有特么死啊。
「您好，我來應聘XX崗位，我沒有相關實習經歷，對你們要干的事情一無所知，但是我會彈吉他，學了口技，會吹口琴。
P社游戲有上百小時的造橋鋪路經驗，還花了很大工夫學習戰后，蘇聯大型巡洋艦的發展思路，和歐冠聯賽的歷史。
對于拿破侖時代線列戰術有著長期學習，此外，我還是GIS系統的重度用戶，每天沉迷于架空世界畫地圖，對于開腦洞有豐富經驗……」
像話嗎？你說這特么像話嗎！
反正已經大四，課程也都快要結束，一堂大課都沒幾個人，高俊百無聊賴看著手機，思維在未來干什么和中午吃點啥之間切換。
突然，一條短信跳了出來：
「湘南市血友會：湘南市第一人民醫院、湘南市中心血站通知，今日上午收治一位車禍傷者。
急需AB型血，有獻血意向的血友請前往這兩個地點，感謝您的愛心。」
高俊攥緊了手機，作為長期定期獻血的人，他至今還記得十年前那場車禍。
盡管記憶一直殘破，但是作為唯一的幸存者，代表全家活下來的無敵的人，高俊都會定期獻血，回報社會。
作為血站常客，他加入血友會也很久了，經常能收到這種短信，但凡有可能，也絕不推辭。
雖說只會干飯，但是唯一的長處還是可以多用用的。
嗯，這就必須說高俊的長處了，雖然百無一用是死宅，但是高俊有個不太顯著的優點：
身體恢復賊快，獻完400CC后臉不紅心不跳。
再踢一下午球都沒問題；別人受外傷要愈合一周的傷口，他當天受傷次日結痂。
第三天血痂脫落就基本無事，屬實金剛狼人間現實版，就這身體，不去獻血合適嗎？合適嗎？
你不獻，難不成讓你們那個肌膚吹彈得破、動若楊柳扶風的美女班長獻？
讓你那嬌媚可人、溢彩流光、動不動還有點小羞赧的女講師獻？
讓動輒圍著你問學長，今天干啥去的小學妹去獻？
咱不問什么互助獻血血站黑幕，獻就完了！
獻！
但是今天高俊還是稍微猶豫了一下，畢竟下周，他還要參加個環城馬拉松。
這年頭這種中西部二線城市動輒創城搞文旅，搞了個比賽不是比賽、美食節不是美食節的萬人馬拉松。
拉來幾十個靠拿獎金為生的專職運動員、幾百個半專業的大城市白領自我挑戰者。
外加一幫想要全馬紀念章的市民、以及高俊這種企事業單位、政府機關和大中院校拉來的民夫炮灰，熱熱鬧鬧的來次比賽。
行吧，反正必須出一個人，高俊雖然也不咋鍛煉，但是踢球跑步的習慣一直都有，全馬沒跑過。
十公里還是來過一次的，看著背負拉壯丁任務的班長眼淚汪汪的眼神，高俊腦子一熱，就答應了。
好嘛，這面一答應，這位姐姐立刻眉開眼笑，準備帶著一寢室的小姐妹來加油喝彩。
學生會那幫看熱鬧，不嫌事兒大的傳言的滿世界都知道，這什么事兒？跑了最后一名怎么辦？？
無論怎么說，全馬來自于一個把人跑死的運動，大戰在即，跑去獻血是不是有點……有點不知道死字怎么寫？
高俊也就琢磨了不到一分鐘，把手機一收——大不了退賽，還是人命重要，獻次血有什么打緊？
好不容易挨到下課，死八婆照例點完名，高俊飛也一樣離開學校，搭二路車往中心血站去也。
「小哥我就知道你肯定來。」
剛進入血站，高俊還在低頭登記呢，就感覺一陣清風拂過，盡管已經知道是誰，高俊還是抬起罪惡的眼睛，那是護士服包裹的臀部。
厚厚布內就是三角地帶；腰線是沒有收腰的，但是高俊可以想象那是多么輕盈。
平坦的小腹部上面是個異常地隆起的曲線，流暢的向上，收于鎖骨；再往上，是一張抿嘴微笑的嬌唇……
不能再看了，罪過罪過。
「趕緊填表啊，我先給你驗一下，最近沒做壞事吧？」
原本背在后面的手伸了出來，抓住高俊的左手，不由分說，直接照著中指打了一槍。
這下高俊不看也不行了，那是一張高俊很熟悉的臉龐，斜劉海，向后扎著發髻；白皙的臉龐，畫著淡妝；
長長的睫毛低垂，隱藏著笑意，手腳麻利的給高俊放了滴血：
「讓姐姐查查。」
「涓涓，你又要把滿哥嚇到啵。」
其他幾個血站的護士都笑了起來，高俊右手飛速的填完熟悉的表格，接過陳涓遞過來的棉簽，也笑著說：
「你，你這是什么意思？」
護士們笑得更厲害了，三年前，高俊第一次獻血的時候，就被她這過分的開朗嚇到語無倫次，現如今，罪惡啊。
高俊已經可以面無愧色的，肆意欣賞人家的身體曲線了，這個隆起，唉，太罪惡了，起碼是D吧，嘖嘖。
一切輕車熟路，還是400cc，期間醫院又來了個電話，看樣子用血也急。幾個護士一邊操作，一邊閑聊：
「聽說是個小姑娘，被車撞了。」
「哎？你聽說沒，好像不是車，是被天下掉下來的東西砸到了。」
「街邊有人高空拋物嗎？」
「XXX就在那條路上，說不是，有個光閃閃的東西，直接從天上掉下來的。」
「總不能是隕石吧？」
幾位護士還在討論，倒是陳涓在細細的幫高俊打理，還順便輕輕整理了一下高俊的衣服，這讓死宅的心又漏跳了一拍兒。
陳涓是本地人，畢業后就一直在血戰做護士，應該只有二十歲出頭，目前沒有戀愛。
這是高俊已知的全部內容了，他與陳涓的交談也僅限于每次來獻血的時候。
和別人不一樣，雖然也帶著楚江女孩兒的霸蠻脾氣，但陳涓每次都會這么不經意地，或者是幫他整一下頭發，或者是輕輕捋平衣服。
雖然動作不經意，但是年輕男人就是這么沒出息，高俊每次都記在心里。
按理來說，輸完血之后還應該靜待觀察二十分鐘，高俊大概也就待了十分鐘左右就想回學校去，他身體一向好，護士們也都見怪不怪。
但是這次，護士長突然走了過來叫住他，憂心忡忡的過來示意他坐下，高俊已經猜到了兩三分：
「是不是血量不夠還要繼續獻血，我倒是沒關系，你們能這么做嗎？」
「確實不太好辦，但是幾個常來的血友今天都有事，可能還得讓你再獻400CC。」
一向雷厲風行的護士長兩只手不停的交叉，顯然也是疑慮重重。
800CC是個相當要命的數字，但高俊也就思考了一分鐘多一點還是點點頭。
護士們發出贊許的驚嘆，陳涓也有些擔心，遞給高俊一盒牛奶。
等第二針也抽完，高俊就領悟了一個道理：自己頂多是比別人恢復快點兒，但還是肉體凡胎，不是金剛狼。
針頭拔下去的時候，他感覺自己你已經站不起來了。
「你趕緊到休息室躺一會兒，我給你打針鹽水。」
陳涓幾乎是撲了上來，高俊猜測自己的臉色一定非常可怕，才會讓她如此擔心；
他勉強在陳涓的攙扶下站了起來，隨即就一屁股坐在病床上，此時他感覺話都有點說不出來了。
陳涓不由分說地給他脫了鞋，抱著高俊的腳，把他完全扶上床，兩三下蓋好被子，還仔細掖好，把高俊推到了用簾子隔著的觀察區。
另外幾名護士也都圍了上來，很快一針吊水輸液開始，高俊想說話，但是陳涓制止了他：
「千萬別說話，也別多想，你在這睡一中午，然后看情況不用急著回學校去——哎呀，你們逃一場課有什么大不了的是吧？」
「是啊是啊，可不像我們要是少上一天班，還指不定怎么樣呢。」
看著高俊還有口人間氣，護士們放松了不少，又開始拿小哥取笑了。
高俊確實感到不舒服了，心口都微微有點疼，他知道這是由于缺血引起的，但是輸液半小時后，各項癥狀都有所緩解。
他甚至感覺自己現在就能下床了，但是今天已經作死了兩回，高俊可不想真把自己作到死為止。
決定閉上眼睛先睡一覺，護士們說的對，逃一節課沒什么了不起的。
一場淋漓盡致的睡眠——高俊只能用這個詞來形容這次睡眠的深度。
他也無法想象，在渾身都有所不適的情況下，居然能睡得這么深，這么香甜，隱隱約約感覺自己在做夢，無數彩色的火焰在身邊飛舞。
然后火焰退去，又是他熟悉的寢室，電腦開機后是個未知的游戲界面。
然后畫面突然又旋轉起來，模糊不清，片刻之后，突然感覺一切突然重新變得清晰。
眼前居然是自己身體的三維視圖，兩個略顯機械的聲音從頭頂穿來。
「這只本星球的智能生物看上去，倒挺符合我們的需要，根據我們收集的資料來看，它可以稱為這個星球一般，智能生物社會的普遍意義上的一般人，」
「沒有極端思想，整體對社會友善，我們不用擔心他會過分攪擾世界。」
「他剛才所進行的行為一般被稱之為獻血，非常有力的支持我們寄生的，那個本星球生物個體的生存，如此一來，我們就能堅持到救援飛船過來了。」
「我們把準備好的禮物送給他吧。」
「沒錯，這是個雄性。」
「是的是的，我懂的，有些版本的教科書都已經刪掉了，有一部分類型的智能生物會進行連體繁殖，你們那一代的教科書是怎么寫的？」
「性繁殖，差不多的意思，就是那些需要繁殖來延續的智慧生物，這有一些會為生殖分工。情報顯示，這是一種雙性繁殖的生物。」
「你瞧瞧我們對他大腦的記憶提取：他的主要精力都用在了考慮，尋找這種性繁殖的分工對象上，」
「他們還會把性繁殖過程的光學信息，利用二氧化硅進行儲存，然后重新轉化為光圖像接收。」
「這個雄性在本星球的每個自然日的，傍晚時分都會進行這種作業。」
「不太對吧，他似乎更重視繁殖過程，但是似乎不是每次都期望獲得后代。」
兩個聲音暫時沉默了片刻。
「AI判斷告知，確實。這種性繁殖的過程本身對他們，用碳構成的神經系統有正面作用。而繁殖結果在當前此生物的社會意義上，反而趨向于負面。」
「所以他們更欣賞過程，不追求結果，你瞧瞧，其中一部分還會對另外一些，種類的生物產生類似的傾向，甚至包括不存在的虛擬生物。」
「奇怪的生物，但是也不是沒見過，沒關系，我們就以這種行動邏輯作為基礎，把系統植入他的身體吧，希望他不要被嚇一跳。」
「我已經將此生物社會的大部分，必要的信息和技能進行整理了，沒什么太突出的，不過發展的還算繁榮。」
「行吧，我們得抓緊時間干，窗口期快要過去了，再有一個小時我們就得離開這里，等六萬年后再來，」
「希望我們可別一個禮物，導致什么毀滅性的災難，你確定這家伙符合，本星球社會的基本道德品質吧。」
「這次我特意控制了系統的威力，不會對這些智能生物造成滅頂之災的，」
「我還植入了個傻瓜式的程序，保證這家伙能清楚理解系統的功效，不會亂按亂用的。」
「至于他的道德水平嘛，也屬實一般。」
「你看看這，是從他腦中調出的畫面，他對那個穿著白色紡織物的雌性——就是兩性的對立面——有很多想法，」
「有一部分甚至是觸犯法律的，但是這星球一半的生物無時無刻，不在想著觸犯他們那原始的法律，」
「個別個體被大家所認同，正是因為其觸犯法律很多，比如這個國家的勞動法、證券金融法等等。」
「低發展社會的普遍現象，不過這樣也好。到時候哪怕這個世界被毀滅了，我們也可以隨便打個報告回去。話說系統的物質媒介好了嗎？」
「已經設計完成，咱們該收拾收拾準備回去了，長期寄生對我們也是有害的。」
高俊感覺自己能無比清晰的聽到這些對話，看著眼前的自己一向向身體數據不斷浮現：身高174cm，體重72kg，腦容量1550ml……
片刻之后，他突然醒了過來，發現天色已經暗了。
病床旁邊的小桌上放著一瓶花。一盒牛奶以及一張小卡片。
花肯定是那幫嘻嘻哈哈的護士們放的。她們最喜歡搞這些沒什么用的東西；牛奶應該是護士長拿來的，她就喜歡給人發這個；
倒是那張小卡片吸引了高俊的注意力，上面頗為潦草的寫著幾個字。
高俊只看清了最前面的謝謝，他吃力的伸出手，把卡片拿了過來。
「你醒了啊？」
陳涓的聲音響起。看樣子已經交班了，她抱著一個暖壺，高俊知道那里面大概是食堂打的飯。
「那是醫院受傷的人寫的，也是很神的啊，一開始醫院給我們打電話，說至少缺2000CC，結果你獻出來的800CC，就讓她轉危為安了，」
「傍晚的時候甚至已經蘇醒，這是人家在病床上給你寫的，血站的司機帶回來的，人家父母還說要來看你呢。」
暖壺放在桌上，里面傳來粥的香氣，看著高俊還不說話，陳涓又低聲念叨了幾句：
「你也真是苕，就算拒絕這一針，護士長也不會說你的，雖然很巧，血站沒有存血，但是相關血型又不難找，多等一等的事情。」
「本來有記者要采訪獻血英雄，被血站的領導擋回去了，要是讓大家知道我們違規抽你800CC血，還指不定是什么新聞呢。」
看著高俊還不說話，陳涓已經麻利的從柜子里取出碗筷，給高俊倒了碗粥，端到他面前：
「不過你也別擔心，聽說患者挺有錢，開的是菲亞特呢。人家爸媽說不定一高興，直接給你我的兩個月薪水——你要我喂你嗎？」
高俊仿佛被驚醒一樣，這才端過碗來，心不在焉的抿了一口。
之所以如此，是因為拿到卡片的一瞬間，他就明白了前因后果。
正如那兩個聲音所說的，這是個物質媒介。
看著高俊愣愣的樣子，陳涓嘆了口氣說：
「要不你今天晚上回我家吧，我也觀察照顧你一下。血站這邊的觀察區沒法過夜的。」
雖然高俊確實想說一聲愿意，但也就是思考片刻，他把碗放了下來，在陳涓驚訝的目光中直接一舉跳下床，雖然腳還非常軟，但是穩穩的立住了：
「娟姐，你看我沒事的。也不用人家父母來看我，無償獻血就是愛心之舉，違反規定一次就不要再違反第二次了。」
簾子后面傳來一陣哄笑聲：
「涓，小哥怕你吃了他哦。」
「你們都不怕得莽托啵，檢完場子都趕緊歸家咧！」
陳涓也笑著罵了回去。
高俊還是堅持要回學校去。護士長讓人非常無語的又塞了一盒牛奶給他。
坐在公交車上，高俊猜測此時自己一定面色蒼白，但是卻帶著瘆人的笑容，把臉上笑出的那些褶皺拼起來，就是四個大字：小人得志！
是的，高俊捏著那張卡片，盡可能的安撫狂跳的心，在接過卡片的一瞬間，他就感覺靈光一現，眼前浮現了自己的基本數據模板，還有無數的技能菜單。
此時此刻他對自己的認識，比所有的職業規劃師都來的深刻的多，自己的一切長處短處都了如指掌。
要是人人有這種系統，還怕不知道努力的方向嗎？雖然高俊也有些懷疑，這些基礎數據能否簡單的用數值表示。
但是正如那兩個高俊，已經知道身份的聲音所說，這是個傻瓜式的系統。
學習了本星球社會的狀況之后，對技能水平進行綜合打分，提高點數絕對是有益的。
看著已經出現的星星，高俊先祝愿了一下，這兩位外星恩人之后旅途順利，隨后就開始仔細研究自己的系統。
左側是四項基礎屬性，分別是體能、敏捷、智力、魅力，這倒是都好理解，基礎屬性的增加帶來的收益是非常大的，而且也能提高中間細分屬性的上限。
高俊的12點體能，和14點智力還高于平均值，9點敏捷略低于平均值，至于魅力，6點則有點愧對其他三項數據了。
中間是細分的屬性，有二十三項，是根據左側的基本數據細分而來的。
包括力量、耐力、愈合速度、平衡感、專注度、感知能力、理解力、想象力、表情管理等等。
其上限由前面的四項基本數據所決定。但高俊倒也有些能力已經超出上限，大概是之前辛苦訓練的結果。
比如九年義務教育帶來的專注度，以及相對細膩的理解力，都已15點之多。
高俊倒是想向外星人抗議一下，覺得這二十三列的還不完全，有一些很重要的指標被疏漏了，但是考慮到這兩位是遇難船而來。
只花了幾個小時，就對地球社會進行了深刻理解，做成這樣也算是個及格產品了。至少角色是能跳的不是？
而右側讓高俊頗為驚訝，這是一份超過2萬項的技能菜單，可以進行傻瓜式搜索。
高俊隨手搜了一下，英語6級技能需要300技能點數，烹飪技能需要200點。但是后面還有一個數據拉動條。
最高可以拉到1000多點，看樣子是一般烹飪和國宴廚師的區別。
用意念點擊一下烹飪技能之后，又細分為中餐廚師技能、西餐廚師技能、甜點烘焙、乃至恩希瑪制作等等，需要的點數又少了一些。
「感覺這些點數加起來，都超過基本的烹飪技能了，看樣子我簡單的點一下烹飪技能，大概是學不會非洲料理的。
那倆老外說這是個傻瓜式系統。按照常理理解應該就可以了。一般而言，會做飯的中國人不會做恩希瑪也十分正常。」
高俊稍微想一下，大概理解了這個系統的邏輯。總之是可以根據點數來購買細分領域的技能。
高俊已有的技能倒也不少，但都是以前瞎玩培養起來的，最吐血的是，拿了駕照快一年的他點擊細分領域之后。
發現駕駛小汽車的技能居然不合格，還好，只是跟風學了駕駛，沒有實操的機會。
當然，最重要的是：怎么獲得各種點數呢？
說起這個，高俊就完全繃不住了。
倆老外在仔細研究高俊的個人經歷之后，把系統的點數分為屬性點和技能點兩種，屬性點用來增加4項基礎屬性，而技能點則用來兌換各種社會技能。
而獲得兩種點數的方法，自然是兩位老外認真分析，人類社會交往邏輯之后確定的：性愛。
完了，真繃不住了，高俊在公交車上直接笑了出來。
嚴格來說，是必須與女性性器官（包括陰道、口、肛）粘膜接觸的行為才算一次性愛，屬性點是由新增性對象獲取的。
就目前而言，高俊和一個妹子嘿咻嘿咻之后就會升級一次，并且獲得一個屬性點。
但是之后獲取難度會提升，獲得下一個屬性點需要兩人，再下一個屬性點需要三人。總而言之，為了獲取屬性點就必須不斷尋找新的性伴侶。
跟10個人發生關系之后才會增長4點，仔細盤算一下，獲取難度也不小。
但是妙就妙在，每次獲得屬性點，也就是升級之后，高俊的性能力也會隨之有所提升，就連那條大劍都會更大一點。
增加基礎屬性之后。就可以獲得新的三個點數，用來增加細分屬性，而細分屬性的上限，又不能超過其對應的基礎屬性。
高俊略微算了一下，4個基礎屬性和23種細分屬性，這就意味著不可能將細分屬性全部加滿，還需要自己略微考慮取舍。
但是很多細分屬性通過日常鍛煉也可以獲得，高俊深吸了一口氣，希望自己能保持毅力。
而獲取技能點則要通俗的多：簡而言之，每次性生活都會根據對象的數量、品質和性生活的時間、質量來進行評估。
兌換出一定數量的技能點，目前還不知道兌換比率是多少，如果也是一點一點的獲得的話，那高俊還不如通過，日常生活奮斗去獲得技能呢。
高俊仔細檢查自己的技能系統，心滿意足的下了公交車，冷風一吹腳下又有點發虛，這時腦子突然清醒：
「我連個女朋友都沒有，怎么嘿咻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