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

  而大門外面,一道白影駐足而立在空地上,纖背玉影,三千長絲隨風拂動,風華絕美。

  娘親聽到我的動靜,便轉過身,容顏絕色,淡然道:「洗漱一番,吃點東西,繼續修煉。」

  「娘親,知道了。」我應了一聲,洗漱好后,飛快喝了一碗白粥,便來到了木屋的空地上。

  此刻,小白狐站在窗口,兩個小眼珠碌碌望著我,小聲嘀咕道:「大壞蛋,竟然用他娘親的絲襪偷偷做那事,太下流了。」

  我來到木屋的空地上,只見娘親背對著我,一身白裙如雪,玉肌熠,峰間微風掠來,裙角隨風飄袂,雖然娘親盡量隱藏了仙道。

  但一身修為已近是仙人之境,仙氣靈韻不時若無有涌現著,圣潔不染煙火。

  娘親駐足在峰崖邊,雙眸如星月,靜觀滄海桑田,好像這個習慣和我一樣。

  喜歡靜看小靈界中那萬物的千變萬化,衰老和新生,浮沉與湮滅,每天都在發生。

  「娘親,我來了。」我站在娘親身后,風華絕代的背影如若一副千古絕畫,仙氣盈氰。

  「嗯。」娘親轉身望著我,一雙眼眸蘊含著大道仙韻,紅唇微啟,音如潤珠,淡淡說道:

  「今天還是以靈氣入靈海,鍛骨煉肉,將肉身修煉到堅不可摧,靈器仙具攻破不克。」

  怎么又是靈氣入靈海,鍛骨煉肉。

  我驚懼失色,雙腿冷顫發麻,這種鍛骨煉肉的方法極為難受痛苦,匯聚數以萬千的靈氣灌入靈海,將肉身筋骨千錘百煉。

  沒有任何瑕疵,達到極致巔峰,不懼任何靈器,更不怕受任何創傷。

  娘親的意思是說,超凡靈器仙具可以破壞,但肉身達到極致巔峰,還可以再生重塑。

  「娘親,這鍛骨煉肉,能不能停幾天啊。」我苦著臉望著娘親,拉著她柔軟白嫩的玉手,哀求道。

  鍛骨煉肉生不如死,痛苦不堪,難以語言;雖然知道修仙道途艱苦,但娘親對我實在是太苛刻和嚴厲了。

  娘親眼眸靜靜盯著我的臉,玉手微抬,輕易掙脫我的大手,一張絕色容顏輕寫淡描道:「除非你能在娘親手底下撐過七息,否則依照我旨意去做。」

  我沉默著,摸著下巴來回走動,和娘親試招比拼,簡直是天荒夜談,即便我舒展盡所學的仙秘絕學,在娘親手下留情的情況下,最多也是撐五息。

  「大壞蛋,你別再磨蹭啊,仙子給你鍛骨煉肉,是他人求也求不來的幸事,你還在猶豫什么?」

  小白狐站在房檐下的木窗上,揮著爪子比劃著,拉攏著細尖的狐臉,十分替我著急。

  對于鍛骨煉體,小白狐知道其中的好處,修仙者,講永道長生,不止是修元神,更是要修肉身,讓元神與肉體超脫于大道法則,不懼任何束縛。

  我瞪了小白狐一眼,昨晚睡在我被窩都沒說它呢,隨后不再理會它,望著娘親詢小心翼翼問道:「那娘親,這次靈氣入靈海要多久?」

  上次記得娘親幫我匯聚靈氣入靈海,撐了不到半個時辰就暈過去了。

  「娘親看你所能承受的程度,當然,你承受的時間越久,益處越大。」

  娘親淡淡說道,駐足而立,仙氣盈盈,一身白衣如雪,舉手投足間,蘊含大道靈韻。

  山風掠下,娘親的裙衣微拂,隱約間可見兩條藍色絲襪,裹住的一雙修長玉腿,兩只水晶高跟里面的兩個絲襪玉足,足趾纖細均勻,異常的誘人。

  話說回來,娘親對于我的慫心和磨蹭,絕色容顏始終保持著耐心;

  畢竟以逆天的手段來給兒子鍛骨煉肉,所帶來的痛苦是萬般口難訴的。

  「娘親,我準備好了。」我退后十余步,點了點頭望著娘親,示意準備好了。

  娘親一身白衣飄袂,兩條藍色修長絲襪玉腿隱現,兩只水晶高跟玉足連移,在我十丈地方停下。

  看情形,娘親準備舒展仙術牽引攀天峰的靈氣了。

  「大壞蛋,有個好娘親。」小白狐四肢卷縮,趴在木窗上,一雙小眼珠望著我,泛著羨慕的色澤,小聲嘀咕著。

  偏偏這個大壞蛋用他娘親穿過的,貼身淡紫色絲襪做壞事,簡直是壞透頂了。

  「你也來吧。」娘親雙眸望了望屋檐下站在木窗上的小狐貍,音如潤珠說道。

  小白狐一聽,尖細的狐臉,高興和激動交織,幾乎要大哭出來,化作一道白芒站在我身邊。

  「謝謝仙子。」小白狐四肢跪在地上,兩只小爪對娘親做拱,意念傳音帶著顫抖和激動。

  娘親望了小狐貍一眼,絕色容顏變得認真,一只白色衣袖下的玉臂抬起,玉手伸出一個蔥白如玉的食指,朝天而彈。

  剎那間,風云色變,虛空出現了一個金色陣紋天屏,如金雨傾灑而下,籠罩著整座攀天峰。

  『大羅聚靈陣』

  見狀,我愣了愣,娘親竟然在攀天峰布了一個法陣,防止靈氣外泄。

  藏書閣收納了天下各種奇秘仙經,我幾乎都看遍了,自然知道『大羅聚靈陣』的用途。

  剛才娘親青蔥白嫩的玉指朝天一指,便是陣眼所在,用仙元推動陣眼,開啟法陣。

  之前娘親給我鍛骨煉肉,都是在青竹閣,這次在攀天峰。

  我突然想起娘親說的話,在小靈界中,攀天峰的靈氣最為濃郁。

  由此,我想到一個原因,攀天峰下有一條取之不竭的靈脈。

  我心思百想猜測時,感到額頭似乎被一個溫涼的玉指輕彈了一下,卻發現身邊沒有人影,便聽到娘親清冷潤珠的聲音:「紫風,凈空心神靈臺。」

  「大壞蛋,你走神了,仙子叫你好幾聲都沒有回過神來。」小白狐也白了我一眼,露出一排小貝牙,細尖的狐臉滿是不高興。

  娘親淡淡望了我一眼,玉手朝半空揚起,一只晶瑩剔透的玉牌懸浮在虛空。

  綻放著耀眼如晝的紫芒,剎那間,空間如波紋般蕩然著,攀天峰數以萬計的靈氣蜂擁而來。

  我臉色一緊,盤坐在地,急忙捏著法訣,運展靈納訣,頓時感到這龐大濃郁的靈氣,如驟雨般灌入我的靈海中,延伸到全身筋骨經脈中。

  隨之,我感到身體的筋骨和經脈,猶如千萬根針鑲如其中,痛疼感從微細逐漸到灼痛。

  小狐貍如人站立著,小爪合攏,磅礴的靈氣灌入體內,一身白毛被一層金芒裹住,狐臉拉聳緊蹙,忍著筋骨肉體被靈氣塑造,千錘百煉所帶來的痛苦。

  未幾,我咬著牙,體內的靈海被靈氣填滿,靈氣入十千河流沖向周身筋骨經脈,收縮膨脹著,猶如火山爆發般,衣服也如風鼓撐起,肉體奇痛無比。

  經歷過娘親不下十余次的鍛骨煉肉,我自能承受著肉體帶來的痛苦,但是這次在攀天峰上,娘親抽取小靈界的靈脈,靈氣更是磅礴濃郁。

  如江河川海,駭濤驚浪沖擊著肉體,比平常鍛骨煉肉更為之難以承受之痛。

  而小白狐的情況更不用說了,細尖的狐臉蹙成一團,不時發出細小的吱嗚聲,看出也不好受。

  即便它是活了幾百年開啟靈智的靈獸,但鍛骨煉肉還是第一次;剛開始娘親說為我引靈氣入靈海,鍛骨煉肉,小白狐一臉羨慕我有個好娘親。

  現在娘親也順帶一起讓小白狐參與鍛骨煉肉,經歷了這次難以忍受之痛,不知道它下次還敢不敢參與進來。

  少頃刻間,我感到小白狐有些撐不住了,聽到它發出的痛苦聲越來越大,卻沒有放棄。

  因為知道鍛骨煉肉帶來的好處,身體若撐的久,承受得住痛苦,比平常一次的修煉好百倍不止。

  「守住靈臺空凈,以魂骨為船,肉魄為身,靈海納眾生,己身脫大道……」法陣外,傳來娘親珠潤的聲音,猶如天籟之音。

  我知道娘親這是給小狐貍傳大道仙秘,讓它更為領悟淬煉肉體與神魂的精髓。

  「小狐貍千萬別死,咬牙再忍忍,否則我烤了你肉用來下酒。」

  我兩手不時變換著結印,以仙秘鎮己身疼痛,運轉靈納法訣,牽引靈氣無孔不入般淬煉著肉體。

  我見到身邊的小白狐身體金光璀璨,小小的身軀搖搖欲墜,不由得開口惡惡說道。

  「嗚嗚,好可惡,都這個時候了,大壞蛋還想著吃自己的肉。」小白狐閉上眼睛,仙元如數盡展,奮力抵抗著肉體的劇痛,心中哀怨著。

  很快,小狐貍身體劇烈一顫,微微抽搐著,嘴角出現了一絲血液,娘親蔥嫩的玉指一彈,一鏤紅色氣霧沒入它體內,小白狐才得以恢復原狀。

  剛才那一鏤氣霧,是娘親體內的一絲仙元,仙人之血和身上的仙元都是珍貴之寶。

  沒想到小白狐竟然如此得娘親的青睞,送它一場大造化和機緣,日后成仙之路,更是有如推波助瀾之勢。

  「可以了,你已經是極限了。」娘親玉手凌空一探,一只無形玉手將小狐貍送出『大羅聚靈陣』外。

  「謝謝仙子送的仙元和機緣,白汐舞無以為報,誓跟隨仙子一生。」小白狐跪在娘親面前,虔誠激動說道。

  它得了一婁仙元,細尖的狐臉雛現人類姿態,身體有靈韻在涌動,突破了靈境,下一個境界便是通神境。

  娘親望了一眼小白狐,沒有說話,足立原地,眼眸靜靜注視著我,一身白衣下玉乳如雙峰形凸,臀部圓潤,猶如溪流若見山縫水。

  纖腰線條魅惑,更是荷花枝嬌盈可握,兩條修長藍色絲襪玉腿引人心神,水晶高跟絲襪玉足玲瓏精致,這兩個玉足猶如花蕾中神秘的花芯香蜜。

  此刻,我還在『大羅聚靈陣』中,隨著小狐貍的退出,攀天峰的靈氣化作靈龍沖入法陣中,這是我感到靈氣更加磅礴如虹,剎那間。

  身體的筋骨仿佛要碎裂,噼里啪啦發出細小的雷鳴沉悶聲,皮膚下的血肉沸騰滾燙通紅,夾著千百道金色鏤芒,不停淬煉著肉體。

  「大壞蛋已經撐了半刻了,好像有突破的跡象。」小狐貍小聲嘀咕,小眼珠一眨不眨,小爪緊攥,甚是激動。

  不知過了多久,我緊守的靈臺空白如晝日,渾身巨痛,雙眼泛著一婁金芒。

  仰頭大吼一聲,仙元耗盡,背后如蟒龍般鉆出了七道金色靈鏈,發出錚錚的脆鳴聲。

  七道靈鏈出現僅是片刻,隨之沒入我體內,而這時,我仙元也為之耗盡,雙眼一閉,向一旁倒去。

  娘親見狀,玉手一揚,懸浮在虛空的玉佩消失不見,身影一閃而沒,消失在原地。

  我昏過去的一瞬間,感覺身體墜入了一個溫軟無骨的嬌軀,熟悉的清香鉆入鼻孔,聞香識人,這個溫軟的懷抱是娘親的。

  日落黃昏,等我醒來的時候,已經躺在房間的床上,渾身舒暢,仙元雄渾,運轉仙元沖擊靈海,隱隱看到七道金靈鏈盤在靈海中。

  我臉色一喜,竟然突破境界了,掙脫神通境第七道枷鎖。

  睜開眼間,我見小白狐毛茸茸嬌小的身軀,卷縮著我床邊,睡得正香寐,小嘴不時嘀咕著大壞蛋,狐貍肉不好吃的夢語。

  我撩開被子一看,感到有些微涼,身上的衣服已被換下,僅有一件褻褲在身。

  用手揉了揉小白狐的耳朵,開聲道:「小狐貍,起床了,不起我扔你出去。」

  小白狐感覺有異動,朦朦朧朧睜開眼,見到我醒來,不由得縮了縮身子,小爪捂著雙眼,猛然下床,跳到椅子上,背對著我。

  「大壞蛋,羞不羞啊,趕緊換衣服。」小白狐站在椅子上,背對著我,開聲嬌呼起來。

  我換了一身白衣,這是娘親為我準備的,聽到小白狐能開聲說話,不由得驚訝起來。

  隨之又輕笑一聲,娘親給了小白狐一鏤仙元,一番大機緣之下,不僅能口吐人語,也助它突破了一個境界。

  現在小白狐也是通神境,不過通神有九境,不易再突破;但小白狐得娘親一鏤仙元,日后修煉起來,估計也是如虎添翼。

  看來,娘親對小白狐挺看重的,不惜消耗仙體,取出一絲仙元鑲入它體內,給它一場大造化和機緣。

  問題是,這只小白狐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娘親看重的?

  我有點不解,隨后不再多想,娘親是仙子,有洞破人心之慧眼,這般做自有她的理由。

  「小狐貍,我衣服是我娘親幫我換的?」我行到小白狐面前,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腦袋。

  小白狐似乎不喜歡我揉它,小爪撥開我的大手,縱身一躍,站在木窗上,望著我說道:

  「你仙子娘親不僅幫你用靈液泡身,又幫你恢復己身仙元,用靈丹仙藥穩固肉體魂魄,還幫你換衣服,這么說,可以了吧。」

  我狐疑盯著小白狐,怎么聽著它的話有種羨慕妒忌恨的語氣,隨之一想,我身上的貼身褻褲也是娘親幫我換的,那豈不是娘親看光了我的身子?

  記得自懂事以來,穿衣吃飯,都是我自己一人著手,現今長大成人,我想著身子被娘親看得精光,有種安耐不住的羞恥感。

  再加上那次在桃花湖泊邊,我也看到娘親白皙無暇的嬌軀,玉乳瑩白如凸峰,臀臀圓白。

  粉腿間那一處幽溪光潔無暇,兩條修長白嫩的玉腿如白藕,以及兩個小巧玲瓏的玉足,更是惑心誘人。

  不知不覺間,娘親的仙資玉軀在我腦海映出來,腹中躁動不安,自從看到娘親那白嫩的嬌軀,仿佛印在腦海中一般,抹之不去。

  「大壞蛋,在想啥呢?」小白狐躍到我肩膀,如人般站立起來,一雙爪子在我頭上揉著。

  「小狐貍下來,我去找娘親。」我伸手捏著小狐貍纖細的脖子,想將它從頭上揪下。

  轉頭一看,卻看到她毛茸茸的下身,有一小處光潔的地方,露出一條細小的紅肉縫。

  「啊啊,大壞蛋,我打死你。」小白狐突然醒悟,站在我肩上,覺得用下體對著我,這個姿勢十分不雅和羞恥,頓時發出一陣尖叫。

  掙脫我的手,整個嬌小的身軀站在我腦袋上,小爪不時錘著我的頭部。

  不過,小白狐的力道不輕不癢,錘了我腦袋幾下,隨后化作一道白影飛出窗外,對我一陣張牙爪舞,緊接著向攀天峰下飛去。

  我沒有理會小白狐,現在是晚上,估計是去尋吃的;這幾天小白狐和我們相處。

  它從沒吃過我們的食物,一到娘親講仙道的時候,就會出現,而晚上又溜進我房間。

  小白狐說,是娘親叫它看著我,我不知道是何意?心中十分不解,但又不好問娘親。

  我邊行出房門邊釋放出一絲靈識,找到了娘親的位置,在她的房間中;我站在娘親房門前,不禁沉吟起來。

  自長大以來,我很少進娘親的房間,因為越長大娘親對我越嚴厲,日積月累這種懼意刻在心底,甚至有點想疏遠她。

  但那天晚上在桃花湖,見到娘親白嫩如玉的嬌軀,心中生起了幾絲異樣的情愫。

  這種情愫,我說不出來是什么感覺,在我躊躇要不要敲門的時候,聽到房內娘親清冷淡然的聲音:「紫風,進來吧,別在外面站著。」

  我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意,不知道從什么起,娘親每天除了督促我修煉外,我們母子間談論修煉以外的話題少之又少。

  是不是娘親到了仙人之境,也脫離了俗凡之心,再也不染人間煙火?

  不再多想,我輕輕推門進去,娘親的房間內有淡淡清香味,一床一桌,一椅和一梳妝臺,簡陋到至極;

  我不知道娘親房內的香氣從何而來,每次站在娘親身邊,都能聞到這股好聞的清香氣。

  娘親換了一身青衣裙,坐在梳妝臺前,三千青絲沒見玉釵盤起,如絲如綢落著肩上。

  我進門的時候,娘親便轉過身,并沒有站起來;我反觀望著娘親,冰肌玉膚,柳媚如月細彎,鵝白纖細脖如白玉。

  散著淡淡的光澤,一對玉胸挺立如峰巒,盈腰纖微細握,兩條修長的玉腿沒有絲襪,露出兩截如白藕的足裸。

  可見一雙水晶高跟裹著兩個白嫩晶瑩的玉足,十個足趾嬌嫩干凈,仿若十個小精靈。

  「身體現在感覺怎么樣了?」娘親開聲問,對于我的觀看細望,臉孔清冷,并沒有多余的情感。

  「完全恢復了,還要多謝娘親幫我恢復仙元。」我輕輕一笑,隨后目光落在娘親的三千青絲上,如綢般光亮順滑,看上去如瀑布一般。

  「嗯。」娘親簡單的說了一只,隨之轉過身,清冷的臉孔對著梳妝臺的銅鏡子。

  我愣愣望著娘親纖纖玉影,找不到話題之言,略感沉悶,娘親也沒有叫我出去,腦海泛起一個大膽的念頭。

  「娘親,要不我幫你梳梳發吧。」我行到娘親身后,開聲道。

  我想用這種方法更加接近娘親,顯得親密一些,母子倆的關系不該在修煉上才體現出來。

  話落,娘親沒有開口,紅唇如桃杏欲滴,柳月媚彎細微卷,雙眸對著銅鏡子望了我一眼,輕輕點了點頭。

  我心中微喜,從梳妝臺上拿起木梳,站在娘親身后,拿著木梳放在三千青絲上,手握發絲,軟順柔滑,清香入鼻孔間,蕩然在心頭,猶如溪流潺潺。

  小頃間,我專心將娘親的長發梳了一遍,想用玉釵盤起,卻不懂盤發,只能呆呆望著娘親。

  「就這樣吧,等會娘親來。」娘親頓了頓,緩緩轉身,兩條修長光滑白嫩的玉腿輕抬,兩只水晶玉足挺著身材高挑,站在我面前,輕聲道:

  「樓下已經做好了飯,你先吃晚飯吧,有事情明天再說。」

  我點了點頭,行出了娘親的房間,輕輕合上門,便去吃飯。

  晚上,我睡覺的時候,小狐貍依然鉆入我被窩,又被我扔出窗外,但翌日早上醒來,又見到它靜靜躺在被窩中甜寐。

  眨眼間,我在攀天峰禁足二十天多過去,自那天我被娘親用攀天峰下的靈脈沖擊靈海,鍛骨煉肉,突破第七道枷鎖后;

  娘親便沒有再喚我鍛骨煉肉,而是每天認真指點我修各種仙秘,不給我沒有空閑時間懶怠。

  這段時間中,有好幾次晚上,我都偷偷去桃花湖,想看娘親有沒有沐浴,可惜天不所我愿,都沒見著娘親嬌嫩白皙的嬌軀,心中有種淡淡失落的感覺。

  不過,我也會借著幫娘親梳發的理由,帶著忐忑的心思,裝作在不覺意間偷看她兩條修長的,玉腿和嫩白的水晶高跟玉足。

  我發現一個問題,自從那次看到娘親嬌嫩白皙的嬌軀后,十分依戀她身上每一寸肌膚,特別是兩條絲襪玉腿和嫩足。

  不過,也只能看看和幻想一下,娘親身為仙子,若是對她做出不軌的行為,都不敢想象會發生什么事情。

  但娘親那條淡紫色絲襪還留在我儲物戒中,有時候晚上想拿出來揉摸一下,偏偏一到晚上,小白狐卻是寸步不離在我房間中,任趕不走。

  又過了一天,娘親不在小靈界,我得以偷懶一下。

  「唉,估計那次偷看娘親洗澡,被她發現了。」我坐在攀天峰頂上一棵大樹杈間,心想娘親肯定發現了我偷看她洗澡的秘密,所以不再出現桃花湖中。

  但是,娘親為何不揭穿我,而且,她的絲襪也在我這里,也從沒有過問,我摸不透娘親的心緒。

  我猜不透娘親的想法,干脆不想了,現在被娘親禁足快到解禁的時日了;

  不過這段時間每天只能在攀天峰中,娘親嚴厲不怠盯著我修煉,著實是有幾分悶意。

  「大壞蛋,仙子不在,你又坐在這里偷懶不修煉啊。」小白狐化作一道白影,落在我身邊的大樹上,小爪岔著嬌小的狐腰,有些不滿道。

  我望了小白狐一眼,有種想將它扔出千里的沖動,這小狐貍就是娘親欽點的監官,娘親不在的時候,就叫小白狐盯著我。

  「說吧,我娘親到底給了你什么好處,讓你如此寸步不離跟著我?」我大手用力揉著小白狐毛茸茸的小腦袋,咬牙切齒道。

  這小白狐在小靈界中,來去自由,卻是娘親欽點的監官,監視著我的舉動,這一點,心中十分不爽。

  「大壞蛋,別摸我,煩不煩啊。」小狐貍撥開我的大手,如人般坐在樹杈上,哼哼說道:

  「我才進入藏書閣不久,你就偷懶,若不回去修煉,等會我告訴仙子。」

  我一聽,又氣又怒,好個小狐貍,娘親肯讓小白狐進入藏書閣,存放著各種絕世仙秘,它也任意進出,說明娘親對它百般看重。

  小白狐憑著這一點,仗勢欺人,抱著娘親的大腿,對我指劃呼喝。

  「小狐貍,我們來商量一件事情。」我沒理會小白狐仗著有娘親做靠山,心中生出一個大膽的念頭。

  說白了,娘親早上出了小靈界,到現在也沒有回來,想著在攀天峰被娘親禁足很久了,偷偷溜出去玩一下,也沒人知道。

  「什么事情?」小白狐坐在樹杈上,小眼珠碌碌轉著,有些疑惑。

  「小狐貍,要不我們偷偷出去石牛鎮,那里有小人糖,甜糯糯的,各種好吃的,還有雜技表演,反正有很多好玩的東西。」

  我輕輕揉著小白狐的毛茸茸小腦袋,誘惑說道。

  「大壞蛋,你說我們偷偷出小靈界,到凡界去?」小白狐目瞪口呆,細尖的狐臉攏蹙,小眼珠一眨不眨盯著我。

  「如果你答應的話,我以后晚上就讓你進被窩睡覺,不扔你出窗外了。」我連騙帶哄,誘惑說道:「我們只出去一個時辰,娘親她不會發現的。」

  雖然,我不想小白狐進入我被窩,但每次都扔它出去窗外,翌日早上又發現它,反正也管不了,干脆誘騙依著它。

  「大壞蛋,說好了,就一個時辰,我們就回來。」小白狐認真想了想,猶豫了幾息,便答應了。

  仙子叫它每天盯著大壞蛋,也包括晚上,但每次都被大壞蛋扔出窗口,現在答應不扔它,又肯讓它進被窩睡覺,想著十分劃算。

  前提下,偷偷跑出小靈界,不被讓仙子發現就好。

  「哼哼,若是被仙子發現,我就說是大壞蛋誘騙我出小靈界的。」小狐貍心中如是想著。

  「好,一個時辰回來,決不食言。」我眨了眨眼,終于將小白狐說服了。

  我祭出飛劍,見狀,小白狐碎碎念念,不知嘮叨著什么,隨后躍到我肩膀上;

  我乘著飛劍凌空而起,捏著破虛訣,小靈界上的虛空如鏡子破碎裂開一道缺口。

  小靈界上裂開的缺口,這正是通往外界的虛空之路,除了我和娘親外,沒人能進入小靈界。

  「好了,準備出發。」我神色一喜,乘著飛劍向小靈界的缺口飛去。

  小白狐臉色有忐忑,有高興,神情十分復雜,這也是當初被仙子帶進小靈界中,記不起多久了,還是第一次出小靈界,有些激動。

  然而,當我和小白狐乘著飛劍,飛到小靈界虛空的缺口時,身體被一個強大的仙力籠罩著,一動不動停滯在虛空上。

  我心中一驚,感到一股熟悉的氣息沖擊在腦海里,沒等我反應過來,一道纖纖白影出現在小靈界虛空缺口隧道中。

  纖纖白影足下一道道金色符文若隱若現,仙氣盈盈,圣潔詳和,身后是一片無邊黑暗深幽;

  白影邁著兩條修長白嫩的玉腿,肌膚晶瑩生輝,踩著兩個水晶玉足凌空進入小靈界。

  這道白影是娘親,一身白衣飄袂,舉手投足間透著仙韻道息,神圣不可侵犯,水晶高跟玉足一步一步踏著虛空,如履平地。

  「回去。」娘親望著我,臉孔清冷淡然,淡淡說了一句。

  隨后,娘親踏空而行,落在攀天峰的木屋前。

  我望著娘親絕色纖影,氣勢頓時焉焉,不知道接下來怎么解釋。

  「大壞蛋,都怪你,這下好了,偷偷出小靈界,被仙子捉個正著。」小白狐嚇得聳著耳朵,小爪不停在我腦袋亂抓著。

  我懷著忐忑的心情站在娘親面前,低著腦袋,眼簾低垂,沒有說話,心中亂如麻,沒想到娘親在這時候回來。

  小白狐也和我一樣,攏著狐臉,乖得像個小孩子,像是在學堂上搗亂的學子,坐立不安,等著被先生懲罰。

  「你們剛才想去哪?」娘親望著我,語氣不快不慢,臉色平淡,看不出生氣的神色。

  「娘親,我們想去石牛鎮買些東西。」我干脆承認,被娘親捉個正著,編理由也騙不了她。

  娘親微微望了我一眼,似是猜到我的心思,兩個高跟玉足緩緩行了幾步,柳眉微蹙,似乎在沉思著什么,隨后轉身,輕輕說道:

  「不用去了,石牛鎮,今早被血煞宗屠殺洗劫,死傷過百,年輕一輩的,失蹤了數十人。」

  隨后,娘親又說道:「等娘親趕過去的時候,他們已經離開幾個時辰。」

  血煞宗屠殺石牛鎮?

  我宛如晴天霹靂,對于石牛鎮,我對那鎮上的一切頗有感情的,聽到娘親說被血煞宗洗劫屠殺,心中憤怒無比。

  血煞宗這個宗門,名聲在石牛鎮也有傳聞,有修士經過鎮子,談起他們的事跡,平時很少見其宗門的弟子在外界走動。

  也極少殺害平民百姓,宗門更是遠在石牛鎮千里之外,怎么會出現在石牛鎮?

  現在這血煞宗出現在石牛鎮,屠殺百姓,擄走年輕男女,這是誰都沒料到的。

  「娘親,那些失蹤的人去哪了?」我沉思血煞宗捉那么多人干什么,望著娘親,急忙問道。

  對于石牛鎮的人,這些年相處下來,認識不少熟人,每次出小靈界,都在鎮上逛上大半天,時間久之,自然也就熟悉了。

  「有一個實力不錯的劍宗,派子弟去尋找那些被血煞宗擄走的百姓,不過,多半已經沒人生還,畢竟血煞宗的修煉之法,極為極端殘忍,以血為引。」

  娘親頓了頓,望著我,解釋道:「娘親猜測,血煞宗有人欲要突破境界,需要大量的精血來填靈海。」

  我沉默不已,拳頭緊握,可惜娘親不給我出小靈峰,否則我肯定為石牛鎮的人討個公道。

  不過,聽到娘親說,有劍宗的人去討伐血煞宗,心中也微微呼了一口。

  「紫風,明天一早,娘親送你去虛靈界。」娘親望著我,輕聲道:「娘親想過了,總不能將你一輩子困在小靈界,出去歷練一下也好。」

  虛靈界?

  我心思一動,曾經娘親和我說過,虛靈界全是修士,不像凡間,那里是修士之人歷練的世界。

  不過,我不知道虛靈界的修士,修為有多高,畢竟我也沒有進入過。

  這時候,小白狐見仙子沒有要懲罰它的跡象,反如叫大壞蛋去虛靈界歷練,細尖狐臉露出幾分高興的神色。

  「虛靈界分三界,一界是為人族修士開辟的,二界是妖族,三界是人魔妖混雜。」小白狐在一旁,揮著爪子,似乎進入過虛靈界,解釋說道。

  娘親望了小白狐一眼,點了點頭,白衣下,一雙修長玉腿漫步,踩著水晶高跟玉足行上了木屋三樓。

  很快,娘親從閣樓下來,玉手拿著淡黃色秘籍,交給小白狐,輕聲道:

  「這本經法對你日后修煉大有幫助,你體內有我一婁仙元,認真修煉,時間不出三年,便能羽化成人。」

  『道元經』

  小白狐捧著經法,看著經法三個墨色篆字體,小眼珠顫抖,激動不已,跪在地上,恭敬道:「謝謝仙子。」

  「明天一早,紫風,小狐貍,你們一同進虛靈界。」娘親望著我,目光露出少許柔和。

  「那娘親,我們進入虛靈界多久?什么時候回小靈界。」我沉思進入虛靈界,豈不是見不到娘親了,頓時焦急問。

  「多久?去尋仙緣,緣到即可。」娘親臉孔清冷,淡淡說道:「再者,小靈界長存于世,你想回便回。」